郁<span>然</span>示意侍画给他<span>倒</span><span>了</span>一杯茶,这才<span>缓</span>缓说道:
“可你如今连给农夫们誊抄几份种植手记都不愿意,这可是你离水稻种植最近的一次,你确定以你这样的态度,日后能写出农事著作来?”
程烈脸上就好似让火给烤过一般,憋得通红,却梗着脖子道:“抄就抄,有什么了不起的!”
<span>陈</span><span>应</span><span>物</span><span>暗</span><span>中</span><span>松</span><span>了</span>口气,抱着郁然给的手记去外头的书桌上开始抄了起来。
郁然扫了眼还在磨蹭的程烈,笑着问:“程公子还有事要说吗?”
“没有。”<span>程</span><span>烈</span><span>一</span><span>脸</span><span>懊</span><span>恼</span>,<span>小</span>声嘟囔:“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殿下。”
一旁的侍画早就看程烈不顺眼了,看到慕云渊来,喜得上前行礼,把“殿下”二字咬得很大声。
程烈背对着门,皱紧眉头,没好气呵斥:“小丫头片子,敢拿殿下来吓唬我?”
“哼!”侍画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是不提醒他。
<span>慕</span>云渊缓缓走进来,在他<span>身</span>后停下来,冷冽目光扫着他的<span>后</span>脑勺问:“你想吓唬谁?”
程烈变了脸色,这声音不是......
他头都不敢<span>抬</span>,赶紧转过身,躬身行礼:“参见摄<span>政</span>王。”
慕云渊方才就在门外,房里程烈说的话,他是一字不落都听了去。
“嗯,程公子不喜欢待在户部?”
程烈赶忙否认:“没有,下官很喜欢户部。”
慕云渊问:“那是不喜欢待在衙署,想去田间地头帮助百姓春耕?”
程烈傻眼了,方才那一通话,也不知道摄政王听了多少,这话似乎怎么答都不对,他支吾半天才说:“春耕乃农耕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气,下官....下官才疏学浅,不敢随意指点。”
慕云渊冷哼:“既知道自己才疏学浅,还不好好学?”
“是!”
程烈如今哪儿还有方<span>才</span>和侍画斗嘴时的气性?<span>不</span>敢为自己辩解,低着头答应。
慕云渊这才缓和了脸色,摆手:“去吧。”
“是。”
程烈不敢停留,抱着郁然给的手记一溜烟出了门。
郁然瞟了眼威风的摄政王,“你怎么来了?”
摄政王是挺威风的,但会不会让人觉得她什么事都得靠摄政王?
程烈这事不难,她还是能处理的。
“顺路来接你。”
慕云渊瞧她好似不太高兴,还以为是因为程烈。
<span>眸</span><span>光</span><span>沉</span><span>了</span><span>沉</span>,<span>扫</span>了眼外头如今只敢安分抄写的程烈,“他欺负你了?”
郁然皱眉,<span>把</span><span>他</span>推出去:“没有的事,<span>你</span>别管,你若是没事了,就先回<span>去</span>,我还要忙会儿呢。”
“你....在赶我走?”
慕云渊愣了会神,脚步有点迈不开。
他是担心她刚来第一天不习惯,一刻不闲地把堆积的奏折处理完,就赶紧来接她。
<span>谁</span><span>想</span>,她<span>竟</span>要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