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权利的感觉?
姜奕在这个时候才发觉了姜启这个皇帝,竟然还有可以赞叹的地方。
对姜奕来说,唯一有一点需要注意的就是,军报上提及,淮安郡王被南蛮所伤。
和姜奕不同,和皇室不同。皇室皇位之争频频,不到最后的一刻,谁也不知道登上皇位的会是谁。
那乌穆,他就是那群魔鬼的头子。
原先是哪个傻瓜觉得他和善,好欺负?
“哦,小青说什么呢?”冷不伶仃一个声音出现在了陆青的耳畔,让他墨色的瞳孔一瞬间微微缩起。
……
同时,姜奕传给他的还有一道密旨。
这样的他,早就逃不掉的。
但青夷人,就是那包藏祸心的邻居,必须提防,虚与委蛇,之后彻底根除,方能够放下心弦来。
“去叫管家来。”傅晟对着门口侍立的侍女说道。
何止是说谎话不打草稿,简直是将他骗的一愣一愣的。硬是让他恍惚了这么多天,还……还为青夷签下了卖身契。
依照他的性格,原本不会被如此的撺掇几下就相信别人。
所以,在青夷人即将有所动作的消息传来之后,姜奕才会如此的恐慌,甚至不惜去使用文王。
淮安郡王的封地就在与南蛮交界的几座城池之中,手中也握有军权。
次日,姜奕的桌案上就收到了傅晟的请求文书。
“不过既然此伎俩可以奏效,父皇为何不在西北,重肖此法,故技重施?”
正是因为这样,即使和父王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傅晟也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片刻后,姜奕继续低头批改着奏折,一面用冷清的声音对崇安说道。
姜奕对西北军营的事情曾经不甚了解,但如今整个国家的绝密情报都对着他一个人全部开放,这也让姜奕发现了更多的东西。
“父皇不是不能……是不想吧?”
“父皇是在持衡啊……”
以他为要挟,让手握着兵权的父王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儿,姜奕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就被升起的了然所替代。
他心中微微一挛动,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但在内心之中,却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傅晟的话语中带着三分的寂渺,仿若是出尘一般。
当时的他天真烂漫,真心的以为自己的才华有了用武之地。之前的那些,不过都是挫折,都是他明珠暗投,都是汉王错把珍珠当做鱼目。
崇安微微低下头,之后匆匆的离开了宫殿之中。
青夷王城-宫殿中
都是假象,都是假象!
陆青愤愤不平的想道,现在就算是传说中的夜叉来到他面前,估计在他眼里也要比乌穆那个魔鬼和善。
南边的战事连绵不绝,这让姜奕十分忧心。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
正是因为如此,在西北边境的大营中,士兵和将领都要比西南军营的人马多的多。
呜呜呜呜
想到这儿,陆青简直都要眼泪汪汪了,手中的笔也是一顿。巨大的后悔简直让他的胃部痉挛,险些要将这些天吃到的东西都吐出来。
若是长久这般下去,南方的淮安郡王府的实力就会衰落,从而南边边境不稳。
<divclass="contentadv">姜奕……不,如今该称呼他为陛下了。他的这位陛下顾虑的就是这个吧。
等到步伐匆匆的老管家赶到之时,傅晟已经从这件事情的余韵中平复了心情,也恢复了理智。
皇室啊……先帝啊……
一旁的侍立的崇安低眉顺目,这个时候他听到的一切都会当做没有听到一样。
“王阁老势大,父皇就封了当时的季老大人为太傅。南边有了成将军还不放心,还需要淮安郡王相持衡。北边……”
他理智的接受了现在的一切,并且希望——“就维持现状吧”。
“北边的是栾老将军,但是父皇也授予了成州陶知府的管教之权。”
“真是魔鬼啊……”
这就是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感觉吗?
“去收拾行李吧。我们回王府去,这一次估计是不会再回来了。”
陆青晃动了几下沾着墨水的毛笔,在白色的纸张上留下一丝的痕迹。
但幸好的是,这次的战役打的不错,双方算是平手。
……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姜奕的双眸变得冷静而锐利,他如今在脑中重新描摹着父皇的思路。
这一次出了京城之后,他估计就如同父王一样,再也回不来了吧?
接下来,他就会继承着淮安郡王府的使命,在南方和南蛮人相抗衡。
这基本也代表着大夏人对于青夷的人基本看法。
姜奕下意识的用指腹摩挲着衣袖的花纹,眼神开始微微上移,思索起来。
似乎,应该有这方面的关系吧。
姜奕此时已经看透了姜启曾经的那些路数。
陆青正在兢兢业业的批改着文书,摇曳的昏黄烛光给他整个人都增添了些许的暖意。
“即使到死都要牢牢的抓住权利——还有名誉。”
傅晟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也很清楚姜奕为何要将他送出京城。
老管家考虑的很是周全,但这个问题让傅晟皱起了眉头。
正是因为如此,父皇曾经才如此的看重甚至宠信淮安郡王,甚至将他的儿子傅晟接到京城,作为太子伴读入宫。
傅晟自认为是个愚人,但就算他这个愚钝的人,也不愿意去强行绑缚所为的感情。
他们的确是做到了让傅晟去为他们卖命。
但是姜奕不一样,或者来说他更为‘胆小’一些。所以做事下决策更加的谨慎。
但是相反的,即使是南蛮人的进攻多么的猛烈,战争多么的凄惨,姜奕总是对其缺乏重视。
“这么看来,父皇可真是高明啊……”
“是。”
不过,这项技能用来吓人倒是不错。
陆青这样想着,只要被吓的不是自己就好吧。
“您……您怎么来了?”
面对乌穆时,陆青都被哦吓的用了敬语,他很是受宠若惊。他深吸一口气,勉勉强强从嘴角挤出了一丝僵硬的微笑来应对乌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