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婵张口想要反驳，难道我偌大的长公主府就没有一个人才吗？

顾宴清似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嗓音轻哑无奈，只是语气里有一点点不加掩饰的宠溺。

“你莫不是要说重华、重渊？

就重华那个‘傻白甜’的性格，你不会指望着他能够帮你吧？他不把你卖了就好……

——至于重渊，那个人我也看不清，他嘴里几乎没有一句真话，身上全是谜团……

你怎么就不肯承认，我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白婵噎住。

半晌，白婵脸上难得露出少女的恼怒——觉着他说得极对，可是心底却隐隐不服气，怎么觉得自己要被他牵着走。

明明自己是长公主，是他的主人欸！

白婵绷了几秒：“你……你强词夺理！”

顾宴清闻声，坦然一笑：“是，公主教训的是。在下逾矩了，但是希望公主能够答应我的请求。”

白婵再次被噎住，她撇过脸，不去看顾宴清：“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你又没什么证据，这些都是你信口猜测而已。”

“……”

顾宴清看出白婵态度的软化，只是现在还在强撑着自己的架子，不肯轻易松口，他慢条斯理地垂了眸。

“那就请公主让我帮助你吧。”

——

白婵抬头对上顾宴清噙着淡笑的薄唇，高峰似的鼻梁，最后是那双清润温和的，仿佛盛满盈盈情意的漆黑眼眸。

这一次，她看出来了。

那双眼眸里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