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认为,卿事寮诸司之司土、司工、司士,三职之名太过相近。为免传抄混淆,似可予以调整。”
“如何调整?”
“司土可调整为司徒。徒者,众也,司土典司其众,调整则名实相宜……司工可调整为司空,昔帝禹治水时曾为之,可见源远流长。”公子丰说道。
叔襄看了幼弟一眼:“若论源远流长,你可知司土一职,来源于担任土正之后土,轩辕氏时即有之?”
“这倒没听说过。”公子丰老老实实的承认道。
然而叔襄虽驳了这一句,却依然听从了建议:“此事我会请太史向世子提议的。还有吗?”
公子丰发现,自从前几日的宗庙之会,以及当晚轻松解开次兄仲宁的难题后,叔襄对他明显的更加信赖了。于是他得寸进尺,继续大言不惭的说道:“还有三事大夫,或称为‘常’,或称为‘人’,或称为‘夫’,实在有欠齐整。不如一体改称为任大夫、准大夫、牧大夫,岂不美哉?”
“……子丰,你还是去写乐诗吧,”叔襄拿起几案边的一束竹简,扔到他的面前,“飨礼在即,迎宾、献宾之乐尚无其诗!”
“唯。”公子丰无奈应道。
可见信赖虽然增加了,但终究是有限的。
……,……
初三庚寅日,周邦的飨礼如期在宗庙正间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