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秦相崖的案子还在无限期往后押,尽管他私自动用军队的证据确凿,凤若九依然奈何不得他,反倒是天牢里好吃好喝相待,秦相崖住的监牢,都快被改成豪华包间了。凤云帝病重闭门不见,凤若九还太过稚嫩,那些政治老油条,他完全没有能力反抗,秦家军又开始骚动,内忧外患之下,连白发都多长了几根。
此间,金帝奔丧,金溪朗经过半年的政治调控,已经全盘掌握大局,正式登位,成为新帝。一如早沟通好的,借口凤云国封锁了边疆的经济往来,未遵守盟约,发起了与凤云国的战斗。
实际上,由于金越的常年骚扰,民间的贸易往来早就被破坏殆尽,此次借口,完全是无中生有,强行推罪给金越。
这次战争,金溪朗与莫子繁早在金帝病重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新帝登基,总要做些事收获民心。金越的民众和上层官员,都偏向以武力征服凤云国,贸易往来他们不懂,但是打战在行,与其慢吞吞的等自己国家经济强盛,不如直接将别人的占为己有,发展速度快多了。
金溪朗发动战争,是顺应民意,做一个幌子给贵族和平民百姓看,他的目的很简单,装模作样打一场仗,然后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继续休养生息,让金越人明白,现在不是他不想打,而是条件不允许,国内矛盾自然就转移到国外去了。他一向是和平派,这一点从未改变。
莫子繁就不用说了,他急需要一场战争来树立自己的威望,只有通过一场胜仗,在共同战斗的岁月里,才能真正掌握军队,巩固自己的地位。当初,秦相崖也是如此走上的将军之位,男人的血性,总是要通过战争来释放。
经过了一个月的准备,莫子繁的军队已于辰初出发,在各方势力的观仰下,带着厚重的期望出发。风雨飘摇的凤云国,急需要一场胜利鼓舞。阿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一打听,才知道莫子繁一个时辰前已经出发,心里焦急万分,带上莫琳琅连忙追了上去。
从凤烟筠送来关键线索开始,她就不眠不休的推敲其中的规律,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赶上莫子繁的进度,结果竟然因为睡过头错过,真的要吐血而死。
她望着外面那一片皑皑大雪,焦急的问道,“我们还有多久能赶到?”
“阁主带着一大队人马,走不快。以我们现有的速度,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能赶上。”莫琳琅用力抽了马一鞭子,马车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好,辛苦你了。”大雪纷纷扬扬,落在莫琳琅的身上,阿凉心里有些歉意,她也是个姑娘家,却跟着自己吃了那么多苦,每次莫子繁到来,只要她留意,都能看到莫琳琅哀伤的模样,看着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心里得多难受。
阿凉一直刻意不去想这些,只能更尽全力的帮助莫子繁,如此才能对得起莫琳琅的退让。
莫琳琅专心致志的赶着马车,并未想那么多,一开始她就没有期望过自己能成为阁主的女人,只要莫子繁好,她就好。这种爱,已经成为本能。所以,对于莫浅凉的出现,她并没有诸多排斥,起码她也是全心全意的帮助阁主,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两个女人,怀着对同一个男人的爱,全速前进,没有半分停歇。
刚刚出了树林,奔驰的骏马突然长嘶鸣一声,脚步停了下来,不管莫琳琅如何鞭打,都不肯前进万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阿凉从下了马,看莫琳琅还在抽打那些马,拉住了她的手,“不要打了,这周围肯定有危险。”她警惕的看向周围,动物最能感知周遭的危险,马有异常,定然是这周围有埋伏。
莫琳琅眼看快达到目的地,结果马却不听话,心里焦躁得很,听到阿凉这么一说,立马跟着警惕起来,她竖起耳朵,静静聆听周遭的声音,奇怪的是,听不到任何响动。
唯有纷纷扬扬的雪,随风洒落下来,盖住了两人的视线。
难道是遇到高手了?莫琳琅慢慢从腰间抽出细柳剑,全副武装,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抢先杀过去。
“你听。”阿凉侧头,远远的,隐隐约约,是脚踩在雪地上的簌簌声,不紧不慢,步伐沉稳而快速。
突然一声嘶吼,一个黑影扑了上来。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