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本想说些什么的,但得曦那强硬又果断的气势,着实令他震惊,甚至是有点畏惧。
这女儿嫁到寸家才多久,怎么彷佛变了个人似的?
「知道了。」他懊恼却不得不从,「我明儿就让人给你送去。」
当天晚上,得曦温柔又悉心地给寸延龄梳整着头发,并告知他毛虎一事的后续处置。
「毛虎那事,我都办妥了。」
他看着铜镜中的她,淡然一笑,「说来听听。」
「我借钱给毛虎。」
他微顿了一下,「噢?」
「他的祖母病重,需要钱买更好的药,他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偷了爹的酒。」
「他在寸家干了三年,身上没攒点银两?」
「自然是有的,可是他阿爹嗜赌,偷了他的积蓄,他无计可施也无路可走。」她续道:「我借他钱,然后再罚没他一个月的月银,服一个月的马房劳役,行不?」
寸延龄微微点了头,「行,合情合理。」说着,他胳臂往后一捞,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她顺势地勾住他的颈项,安适地坐在他强健的腿上。她已经越来越习惯,甚至是喜欢这样的肢体接触跟互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