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走吧!」池硕行态度强硬,说罢便要起身。
「池少爷。」寸延龄面带微笑地唤住了他,「这是要逼我告到京里去?」
池硕行一怔,惶然却又恼恨地道:「寸家想拿博武亲王压我池家?」
「我若是想用博武亲王压你池家,今天就不会坐在这儿。」寸延龄拿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茶,润了润喉,「我只是想提醒你,若逼恼了我寸家,我寸家可不是只会吃亏的。」
「你……」
「水租三十万两,寸家给,待会儿我就能让杜掌柜补你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寸延龄说着,缓缓地起身,「若是池家再随意断水,下次找你来的就不会是我寸延龄了。」
池硕行看着他,虽恼却无法发。
「池少爷,你我两家求的都是财,和气方能生财,不是吗?」寸延龄道。
一旁的闵文及见寸延龄已压下了池硕行,趁机又说:「我说池少爷,回头你就好好跟老爷子说说,要他别呕气别闹腾了,要是这事闹到京里去,怕是你池家兜不住……」
池硕行恼得不行,脸儿涨红,一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书斋里,寸铁山静静地看着挂在墙上的画,画中典雅高贵的仕女,栩栩如生,那眼睛……彷佛也正凝视着他。
他神情忧伤且带着一丝怀念,眼眶微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