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德音脑子那个空白哦,人许璐大她那么多岁,要是在长辈面前提什么嫁娶,那也能叫长辈训一句轻浮的。
她倒好,明明还是个宝宝呢,就因为多了个已婚的身份,长辈们同她说什么生育啊孩子啊,都不带一丝委婉的。
她真心受到了惊吓。
等到安家的世子夫人来时,许璐发现根本就轮不到她上场——金世子夫人直接替她把安家世子夫人招待得明明白白:
先是恭维了一场安馥儿的优秀;又委婉地表达了一番许徐两家无心参选的立场;最后又说到了书院的疯马事件,间接提醒了一番叫安馥儿注意安全。
安家世子夫人简直是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如坐针毡的,还没到午宴就告辞要走:“家里实在有要事??”
什么要事啊!分明是急着回去提醒了安馥儿才能放心的。
许璐简直猴在金世子夫人身上乱蹭:“舅母??”您好威武!
金世子夫人点点她的额头:“安家那起子也是捧高踩低的,且叫她张狂几日,看她能有什么再好不过的前程!”
在金世子夫人看来,安馥儿那样还没得志就张狂的,即便进了宫,恐怕都活不到年尾去:除非洪元帝审美出了问题。
本以为今日只招待了金世子夫人便足够了,门子又送了帖子进来:钟家的太太来了。
许璐也拿捏不准,先叫人去问了舒德音。
舒德音正痛得死去活来呢,哪有心思应付舒易倩啊!
想了想,道:“请她进来吧,我听听她要说什么。”
唉,痛成这幅死样子,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舒易倩就进来了,上回见面已是撕破了脸皮。这几个月钟家十分沉寂,钟选文四处找关系,但也没人敢得罪了刘乘歆去理会他。因此赋闲在家这许久,连想退到地方上去,都等不到一个缺口。
后来舒皇后开了春日宴,给出了几柄如意,钟选文的心思又浮动起来。今早上从外头听来了舒德音断腿的消息,便赶紧让舒易倩上门来。
“你姑姑孤立无援的,再进了那许多如花似玉的小姐,她还能有站的地儿?谁还能抛了陛下的欢欣不去讨好,只做她的帮手呢!”
舒德音简直不敢相信她听见的,哪怕不往下听,都已经能预见舒易倩这话题的走向:“钟太太,你是认真的么?”
舒易倩一听她叫钟太太就很生气,有心要再教训她几句,到底没了底气。
“如今娘娘的亲人凋零,也只有咱们这几个。我们不帮着她,还能有谁替她全心全意着想呢?”
舒德音真心觉得这舒易倩才是个妙人呢!她打着把自家的女儿送到妹夫枕边的主意,还只说是为妹妹考虑,这可真是,真是??
“钟太太真是舍己为人啊!”
舒易倩睁了睁眼,不知道舒德音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