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德音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给舒易倩机会,几个月过去,她竟丝毫没有悔改,反而更没有下限和操守了!
真是的,她的疼痛没有因注意力转移而缓解几分,倒是因着生气,加剧了不少!
她挥挥手:“快请钟太太回去,这么好的人儿可不敢叫她在咱们这里呆着,再起心要替这府里排忧解难的,可不是坑了她家里如花似玉的姑娘们!”
舒易倩又一次被“请”了出去,下一回想再进来,怕就如许寻峪说的,“极难”了。
钟家如今远离权力太远,连舒德音出这样的大事,他们都是隔了这几天才知道。可想而知,不走舒德音的路子,她们想要“舍”一个女儿,也是投递无门的。
王家的舅舅们比钟家知道得还晚,还是王大舅母听食客说起了,有一些些“大仇得报”的心态,同丈夫说了。
王二舅舅没想到大嫂为了个王宝和,竟也这般糊涂:“我们一家子都是靠着她吃饭的!”
怕王大舅母跟王三舅母拎不清,特特只吩咐了王二舅母去探病。
王二舅母精心准备了厚礼,上门来也是和善有礼的,好似无意间就把王宝和被禁足读书、孟小姐被嫁给了京郊某地主家的傻儿子这些事儿说了。
舒德音只笑着听了,谁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其实孟小姐若是安安分分的,以后许玥回了京里,王三舅母便是拿着二太太做的事情来哭诉,许玥也会被逼着给孟小姐找个像样的人家。
舒德音不由自主又反思了一下:孟小姐之于她,便如她之于洪元帝。
孟小姐以为能叫她栽跟头,实际她哪怕不亲自动手,也能叫孟小姐万劫不复。
为何?地位不一样,手里握的资源和权力不一样。
孟小姐若不是靠了二太太的关系,这辈子能认识什么侯门公子呢?
而她舒德音若不是靠了定远侯府,能在之前算计刘乘歆?能化解了赵三奶奶的攻势?
孟小姐不能引起她的唇亡齿寒之感,她只提醒自己要时刻记得前车之鉴。
许寻峪这些天心情十分开朗。
自从“好好看”的舒德音断了腿,家里来来往往地也有不少人上门。见了他自然要表示一二,因此倒得了好几笔意外之财。
尤其是周大生家的老太太来,拿出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真真把他哄得眉开眼笑。
周老太太没想到这好好的孩子竟是受了那等委屈,面如寒霜道:“那样的刁奴,真是打死不为过的。”
谁说不是呢?可惜不能私刑,只能交给了官府,流放的流放,苦役的苦役,也算叫他们一生都偿还了。
周老太太又问舒德音:“本是你使力去救人,如何又说你有害人的嫌疑?”
舒德音只得把前因后果说给她听,她皱了眉:“若不然,叫你姑父去书院问问?若有用得上的,叫先生们尽管吩咐他去。”
舒德音忙道:“无事的,这事先生也在查着,先生们都知我清白,必不会叫我蒙冤的。横竖我又不去书院,再大的嫌疑,总不会到府里来把我拖了去下狱,那便随人去猜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