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师母都觉得对她们实在太便宜了:“名声再坏,也只在这个圈子里头。若是送出京城去,照样甩掉了包袱过自在日子!”
如何公平呢?可怜舒德音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连那赵语嫣都带了家里备的礼,先去谢了徐掌珠,又去看舒德音。
不过她们本来没有太多话说,如今赵语嫣慢慢对舒德音改观,到底不是性情相投能做朋友。
所以不尴不尬说了几句,赵语嫣只能起身告辞了。
出了门后,十分惆怅。只觉得自己从前确实叫家里宠坏了,认真想想,和舒德音有过什么冤仇呢?偏要针对着人,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样。
如今便是发现了舒德音是个可交的人,那又如何?人家并不缺乏朋友,但凡她转身示好,舒德音便要接着的。
是啊,成长便是这样的:等到你发现自己曾经的幼稚时,你也只能往前走,不能对过去的自己喊话了。
舒德音觉得一下子有太多的人关怀她,一时有些“吃撑”的错觉。
但有两个人并没有来,一个是舒灼华,另一个是赵雁。
舒德音知道舒灼华便是能出红袖招,她也不会上定远侯府来。因此接了舒灼华捎来的信和药材,也没有失望。
但赵雁没有来,她其实有些惊讶:从前赵雁不愿意扰了她,自然不和她刻意往来。可后来她们已成了同在一起怀念舒嘉言的人,以赵雁的心地,舒德音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疼爱。
便是这样的人,她竟会不来看自己么?舒德音有些不信。
她想了想,索性委托了许瑷替她去瞧瞧:“你便投了自己的帖子去。除了赵雁姐姐面前,任何人问起,你都不要说的名字。”
好家伙,许瑷也不知道舒德音和赵雁之间到底怎么有了交情。只是这么听着,竟好似一场“地下(交)情”。
舒德音只得同许瑷说了:“赵家的长辈十分守礼的,对我不是特别的??满意。”
许瑷也就不去拆穿她:只怕是很不满意吧?
许瑷投了帖子去,第二日就有了回音:竟是说赵雁病了,送到了城外的庄子里休养去了。
舒德音自然着急,也不知道赵雁是什么病,要不要紧;又担心是赵家的长辈逼她成婚逼得太紧,她竟是郁气太过病倒的。
她又叫阿停去打听,也没有打听出所以然来:赵雁正是议亲的年纪,无论身体如何,家里定然会小心翼翼不叫走漏了风声。
一时只能提着心,遥遥替赵雁担忧着。
距她天葵初至,如今也有了五六日。她从前不知道,竟还有种疼痛,如此持久而稳定的。
她都要抱着孙妈妈哀嚎了:“我腿都已不那般痛了,为何肚子还痛呢!”
况且据说以后每个月都要如此折腾一回,且有很大的概率,她每个月都要像这样痛个好几天。
生无可恋,真真的生无可恋。
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法忍受这样的折磨时,甚至异想天开,同曹妈妈道:“不若我这便生一个孩儿吧?金世子夫人说??”说生了孩儿就可以调理过来了!就有望不再痛了!她很需要一个孩子,现在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