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回那乔碧华。
她虽然动机十分销魂,但计划做得还算完备:她想玩个一石二鸟之计,让那些得了如意便以为能青云直上的女子重重摔下。或许她本没有那么憎恨两人,只是喜欢看人跌落吧?
她既然看出来邱莲儿心悦乔碧涛,这么好的棋子怎么舍得不用?
于是舞台搭好,演员上场,她只做了个坐收渔利的看客。
她洋洋得意了好几天,只以为无论是舒德音还是郑莹莹倒霉,她横竖不亏的。等风声过了,再想个法子弄那赵语嫣,岂不有双份的刺激?
“先生怎么查出的真相?”
其实比起谁做的、怎么做的,舒德音对怎么查出来的更感兴趣。
许韧口口声声说了舒德音是有嫌疑的,但他其实半点不信舒德音会做这样的事情;自然的,郑莹莹成了他的第一关注对象。
可郑莹莹有忐忑有慌张有不安,却并没有心虚的。因此,虽然一直没找到能为郑莹莹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人,但许韧已倾向于排除了郑莹莹的嫌疑。
许韧将冬年梅班每一个人的问过一遍,邱莲儿的说辞是天衣无缝的:先同郑莹莹在一起,后来分开了,郑莹莹去翠湖,她去更衣了??
她和赵语嫣扯不上半点关系,根本就怀疑不到她头上去的。
再说了,她一个女学生,说起了去更衣,觉得先生们自然不会往下深问了:再问,就是轻薄了。
许韧当时没有说什么,但他本是个心细如发的怪物,问话时将她去了哪个更衣房、时间段都问出来了,竟要和同一时间段在同一更衣房附近出没的人做比对!
很费了一番工夫,被一些人当成了登徒子变态,邱莲儿的谎言就现形了。
本应当就拿下了邱莲儿细问的,但一来在行踪上说谎了不一定就是去作恶了;二来即便邱莲儿便是真凶,许韧十分怀疑她是叫人主使的。
他本来还想怎么确定,他的作风自然是叫了人来问:是不是的,一问便知。
可牧弘是个婆婆妈妈的,总想要周全些,唯恐不是邱莲儿,大张旗鼓的反伤了她的名声。
好嘛,正被牧弘逼着想法子呢,郑光爱夫人安排的托儿就出现了,一本正经替郑莹莹编造不在场证明呢!
许韧那个无奈哟:世人愚妄说的不就是这个么?分明没有错处的,偏不敢信世上有公平正义,一定要多此一举。
他索性就利用了郑莹莹一把:给你个教训,叫你长长记性罢!
听了许韧说完,舒德音又一次被许瑷握住了双手。
她能从许瑷的眼神里读出一句规劝:呦呦啊,以后好好儿的吧,再不要作死挑衅许先生了吧。
事情的真相在书院里一公开,冬年梅班的女学生们都惊呆了:咱们班上竟然有这样的狠角色!
郑莹莹一阵阵后怕:这竟真是针对她来的。她差一点!就差一点,真的成了别人精心准备的替罪羊。
邱莲儿和乔碧华两人自然被退了学,其余的惩罚还能有什么呢?这便是送去官府,也没有地方关去啊!
牧弘和师母说:“背了恶妇的名声,影响了婚嫁,怕就是对她们的惩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