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人的啊!真的会死人的啊!
阿司怎么可能和包过建立起默契呢?她说得起劲,末了,也只奇怪地看了包过一眼。
“包过哥哥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包过捂着胸口,简直要窒息了:你为何要叫我哥哥!为何!我这几日是何等的伏低做小,吃了多少苦头,才叫少爷暂时忘了这一茬,你为何要提起来!为何!
阿司眼看着包过的表情扭曲得不像个人了,实在不知道他这是在经历了什么。只笑看着许韧。
“许先生,您能否去古先生那里,帮我家小姐解解围呢?”
许韧的手指头在身后轻轻搓了搓,生硬道:“做古先生的学生,难道这点苦头都不能吃?”
阿司一愣,许韧又是一声冷哼:“为了丁点儿女情长,连身为学生的本分都尽不好,我看她尽早……”
一句气话眼看要冲口而出,到底咽了回去,只将衣袖一甩,大步走了。
包过狠狠瞪了阿司一眼,将她瞪得怀疑人生了,才追着许韧去了。
天也,我这是什么命!从前作死只盼着少爷娶媳妇,如今才知道,他真想娶媳妇了,那才是世界的末日呢!
许·醋海翻天·韧,当真是憋着一身的闷气回了书房,拿起一本书要看,没翻开一页来,心浮气躁地扔到桌子上。
包过在身后吓得安静如鸡地降低了存在感,别看他平时嚣张得敢于怼天怼地,许韧真的动怒了,他也是分分钟想要跪下来叫爸爸的。
“你说,她到底……”
许韧突兀地开口,又突兀地住了口,怔怔看着桌上的一对笔洗,神色阴晴难辨。
“她”说的是舒德音吧?到底什么呢?到底是不是个人?到底值不值得爱?到底要不要重新找个好姑娘来喜爱一番?
包过死死盯着许韧的嘴,就盼着他能说出一句“啧,舒德音不值得”,那时他才觉得自己少爷的神格归位了。
许韧确实开口了,他说的是:“你去请古先生来,就说……”
他低了低头,把抽屉拉开来,里面是一本他辛辛苦苦淘来的绝版算术古籍。他拿出来,在手里摩了摩,有些意味不明地一笑。
“就说我有本好书要送他。”
包过那颗心啊,简直要浸泡了黄连一样苦:我家少爷好歹也是京城闺秀们日思夜想的郎君,哪怕如今上了点年纪,已是二十有余。可岁月并没有使他油腻,反而将他雕琢出更叫人心折的仙气。
到底是为什么呀!造化弄人,我家少爷这难道是要变成一个舔狗了么?
明明知道舒德音是为了旁人神伤,到底是爱许家的三哥还是爱许家的五哥无人知晓。可偏偏还是为了叫她安心吃一顿可有可无的午饭,愣是把费了老大的劲才搜罗来的古籍,拿去调虎离山引开古先生?
少爷,你图什么呐?你到底图什么呐?
许韧:你不懂!这本书本来是给她找的,现在我要送给古先生了。她就是哭着求我,也得不到!哼哼!
包过:你装,你装,你继续装!舒二小姐别说哭着求你了,哪怕只在你面前提一下这本书的半个字,你不翻遍大晋给她找来,就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