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德音才不管别人是不是无语呢，她是真的伤心了。

“呜呜呜呜，我比叶掌柜可爱多了，你太没有眼光了，你真的太没有眼光了！太没有……”

许韧知道她身上煎熬，哪里忍心再见她心里难过。

他捧了她的脸，凑过去在她眼睛上亲了亲。她傻愣愣看他，他叹口气，将她慢慢收在胸口。

“傻姑娘，我只喜爱你。”

包过若是知道他在外头卖命的时候，自家少爷软玉温香在怀，还能对心上人真情告白，他怕是能踢翻姚家的狗腿子，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单身狗的愤怒。

认真说起来，姚兴带的人实在是多，可自家这边的人就两个字：能打。以一敌五的，老半天了都没有现出颓势。

姚兴在旁边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养了一帮子的废物！人多势众都打不过人家一群小白脸！

他眼看着这样打下去，只怕自己这边占不到便宜，暗搓搓着，一点点挪动，想把赵雁拿下了，擒贼先擒王。

许寻峪如何机敏的人，看他猥琐地靠近，先一步上前张开手臂，把赵雁拦在后头：“你想干什么！”

赵雁眼睛一闪，几乎和姚兴同时动作。姚兴颇有急智，瞬间转变了目标，将许寻峪箍在怀里。染了鲜血的手掌掐住了许寻峪的脖子，退后几步，大喝道：“住手！”

一张嘴，还有血沫子喷出来，口齿不清的。姚兴心中悲凉，他在姚六爷身边的前程算是废了，少了一口的牙齿，再没有可能跟在姚六爷身边抛头露面。所以他要立下功劳来，给自己挣点筹码。

许寻峪被他箍得动弹不得，所有人都停了手，只看着姚兴这边。

姚兴的嘴角抽搐着，既是疼痛，也是兴奋：“你们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不然我要了这小兔崽子的命！”

赵雁柔柔弱弱的尚书府千金，这会儿肃然上前，把高高在上的气势都放出来。

“放了他，不然，姚家都要陪葬！”

姚兴心里一撞，如果说之前赵雁说“将门虎子”时，他还不屑甚至觉得好笑，那么现在他已经有些惧怕了：就从包过几个人的身手来看，赵雁等人的来历，绝对不是商户那么简单。

但他已经回不了头：“呵呵，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在黎州的地界儿，姚家要你三更死，阎王都不敢留你到五更！”

地方上的土皇帝都喜欢这句“强龙不压地头蛇”，以为在这方天地里，世界都是围绕着他们转的。

可就像舒德音说的，有时候，龙就是龙，蛇就是蛇。龙被逼急了，能翻云覆雨翱翔九天，蛇能吗？不说强龙了，就是一条不起眼的小鲤鱼，你怎么知道它没有跃龙门的一天呢？所以，哪怕你是地头蛇，你也要有点敬畏之心的，无论是对上还是对下，做人善良点没坏处。

赵雁这会儿也呵呵笑了，心里再焦急，也好整以暇地束手看姚兴。

“你若是知道这孩子是谁，就知道现在不是你掐着这孩子的脖子，是这孩子掐住了姚家的脖子。”

她就是什么都不明说，讲得这般可怕，姚兴一点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