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竟然和舒德音怀疑的相差无几!西北军私底下还挣着当护卫的外快呢!
这事情认真说起来,好像是大哥不说二哥的性质。
但其实不是。许厚璞把这队西北军留在舒德音身边,虽然没有明说,但舒德音和许韧都知道,这是用定远侯府的钱养出来的私军,所以舒德音带在身边毫无负担。
可整个西北,只有许家可以这样养私军——他们隐于数万西北军之中,只听从许家人指挥,也只受许家人供养。当天子剑斩向许家人时,他们将出动守护住许家最后的火种。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为家国献出性命的武将,往往会因着天子的忌惮不得善终。私军,战时杀敌人;和平时护武将,真正的好男儿谁愿意死于天子之手?
而林友才说的,肯定不会是定远侯府的私军。那么他所谓能请来做护卫的西北军,只能是朝廷花大价钱养起来守护边境安宁的兵丁。
这事干系实在重大,舒德音觉得还是要拿到更多的证据和线索,才好叫许厚璞在西北区内部好生筛查一番。
此时急不来,他们手里头的事情都进行到一半,万万没有中断的道理。
她本以为州府那头最多也只会狮子大张口,把租金要到天文数字。结果知州那头递来消息,叫她去参加知州少奶奶开办的花宴——既然有心在耀州置办产业,何不与耀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交好,常来常往的,才是和谐的气象。
佘子义代表了知州家的少奶奶来送花笺,话说得很漂亮。奈何舒德音向来爱用市侩的眼光看人,只觉得他们的目的,还是为着要摸清楚她钱包有多厚罢了。
这知州少奶奶也是个妙人。她开个花宴,并不是在州府里头,而是借用了白府的大花房,来客都直接去白府会和便是了。
许韧弹着花笺,笑眯眯问舒德音:“这场景可觉得熟悉?”
地方富豪与知州的强强联合,在黎州他们不是刻骨铭心经历过了么?
舒德音听着市井传言,对白琉朱可是有好感呢,这会儿带了些侥幸,道:
“官商勾结的事儿哪地方都不缺的,我和这知州没有正面接触,但看他行事作风,并非是个清官。白家要在耀州站稳脚跟,同官府示好似乎避无可避。但那白小姐的自在也不是假的,对不对,先生?”
她微微仰着头,清澈的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许韧,这还叫许韧如何说不对呢?
“对对对,呦呦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