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往里深挖一下,我更倾向于他们没有父女的关系,如今展现在外头的,都是伪装罢了。”
耀州第一大户,能对当地官府要员都产生重大影响的人物,她的身份来历成疑,她还和西北军有牵扯,这怎么不叫舒德音兴奋起来、觉得里面有故事?
许寻峪还当真提了野山鸡回来,野山鸡的羽毛绚丽得很,比之走地鸡来简直隔了好些个档次。许寻峪还觉得这事费解呢!
“它们应当将毛色换过来才是!野山鸡在山林里生活,应当要毛色朴实些,低调得叫旁的野兽发现不了它,这样才能最大限度活下去;可走地鸡实在要好看些,主人每日去喂养起来,瞧着长得这般可爱,万一就舍不得吃它呢?”
这熊孩子,还懂得以颜值来决定命运了!阿大笑嘻嘻地,告诉他一个很残酷的事实:对于很多动物来说,求偶比生命可重要多了。
许寻峪目瞪口呆,小小的心灵里充满了对于愚蠢动物的不解。可他转眼间看到许先生对姑姑笑得眼睛都弯起来,瞬间又有些摸到了奇妙世界的边边。
舒德音听他说了,简直要笑死在当场。她觉得不是啊!人之所以为人,和动物的很大区别,不就在于人有感情和理智么?所以人不是繁衍的奴隶……吧?
事实证明,白琉朱想要和他们结交的意志是很坚定的。她第二天上门来,对着她就好生分析了租借山林的难处。
舒德音才听了她的私隐,正有些心情复杂呢,实在有些受不住她在面前作态。
“白小姐的意思,还是说此事办不下来是吗?”
舒德音也不喊她‘姐姐’了,脸色也不算好看,显见的是因为白琉朱拦阻她亲自去找知州偏又没把事情办下来,她有些生气。
这如何可以呢?白琉朱费了这许多功夫,是想要她承情的,可不是要和她结仇的。
“妹妹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这事并不容易,办下来需要时间。妹妹也不必巴巴等着,无事多走走看看,开阔心境。我在城外有个庄子,虽然简陋了些,倒也能下脚。我打算请妹妹和几位姐姐妹妹去顽顽,我庄子里用的一些人也擅长狩猎,叫人猎了野物去,正好尝点野趣如何?”
舒德音有些心动,便问她:“可是你爹爹请西北军教头训练出来的护卫?”
白琉朱的脸色有瞬间的僵硬,似乎有些探究地观察着舒德音的脸色:“妹妹好像……对我家的护卫格外感兴趣。”
舒德音也僵硬了一下,心虚地揉揉鼻子:“啊?啊,有吗?我只是……我从来听说西北军的威名,对他们崇拜得紧。哪怕只是有些沾边,那也……”
白琉朱便觉得自己懂了:这个从定远侯府里出来的下堂妇,失去了怕是更难放下吧?所以对和许家有关的一切都格外关注?听说她如今的未婚夫也是姓许,这真是她听过最心酸的事情了。
“白姐姐,那日佘少奶奶也会去么?我想再同她仔细说说,到底是我的事情,叫她知道我的恳切,说不得就替我想到好法子呢?”
“自然,佘姐姐同我是最好的。我请人去顽,哪里能漏下来佘姐姐呢?”
可是,等舒德音去了她的庄子,佘少奶奶却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