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掌握的情报上,白琉朱常年过着双重生活,她的演技和经验只怕是舒德音不能比的。
舒德音好生遗憾:能尽情地飙演技,是她在和白小姐“斗智斗勇”里头最大的好处了。竟然不能尽情发挥,顿时觉得有些不开心呀!
白小姐一来一回的,脑子高速运转着,这会儿见了舒德音,赶紧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个儿手心里亲昵地握了握。
“妹妹,你莫担心。我已经同家父提了,家父也忧心得很。小公子这样小的年纪,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若是遇上个丧心病狂的,拿他……”
她说着捏捏舒德音的手,好似在胆寒:“你不知道,在我小的时候,曾经在路上听过不少穷凶极恶之人的传闻。他们为了一丁点好处是什么都能干的,老弱妇孺,他们也没个禁忌。哪怕是将小孩子开膛破肚,都……”
她说着捂住了嘴巴,一副因着回忆而后怕的模样,其实不过是要把她的恐惧传递给舒德音,将她的颤抖传染给舒德音,叫她为了许寻峪的人间蒸发而怕的没了血色,将这件事想得越严重,白府帮上忙的时候,功劳就越大不是吗?
舒德音掩嘴,把她的惊恐只用眼睛来传递。可她的嘴角,实在忍不住扯起一丝嘲讽:这若是谁当真丢了孩子,若是个母亲,白小姐这般煽风点火,不是要人家先乱了阵脚吗?只怕孩子还没找回来,亲属先没了半条命……被脑补给吓的。
舒德音做足了脆弱和担忧的戏码,实在心烦意乱,拉着白琉朱。
“咱们说点旁的吧?我……我实在不能再想了,再胡思乱想下去,我只怕要受不住的。孩子的曾祖将他托付给我,我……”
白琉朱也咬咬唇,很感同身受。
“这个孩子,是和你前头的丈夫家里有亲吗?”
“岂止有亲呢?这便是那家里的承重孙,千顷地一棵苗。我那前头的夫君,便是孩子的三叔了。我们来耀州前,还在半途上匆匆遇见过。那时孩子的三叔再三叮嘱,叫我照顾好了他。如今,我……”
白琉朱就知道了,与其说担心孩子,面前的女子更担心的是孩子出事她将要面对的后果。
“妹妹,你不要怕。这本也不是你的错,谁能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况且,我家里也尽力帮忙去寻了,定然不会有事的。你未婚夫家里不也是有地位的吗?难不成你前头的婆家会来寻你麻烦,你未婚夫家里抵不住?”
“嗯……”
“你前头夫君家里势大,那你为何竟然……和离了呢?”
舒德音愣了愣,良久,咬着嘴唇,不说话了。白琉朱只当她伤心往事,可有些话不趁虚而入问了,以后还要迂回多久呢?
“那你……你说想去再见见前头的夫君,难道竟然是……放不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