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厚璞虽不知他二人另有故事,可见着亲近的人笑得这般肆意,不由也展颜笑了。他本是个跳脱的少年,这一笑,当真有过去的影子。无论是舒德音还是许韧,都很是怀念。
这里是西北军的军营,白琉朱的手下也没这个胆子跟到这里来,舒德音总算不需要请戏精上身,所以同许厚璞报告“坏消息”时,表情和语气也实在过于不协调。
“三哥!我对不住你!我……噗嗤,哈哈哈哈哈,我将峪儿给……给弄丢了呜呜呜呜呜呜哈哈哈哈……”
许厚璞有点没眼看她,可她这般自在放松的样子,许厚璞其实从来没有见过,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也没有在意那什么“将峪儿给弄丢了”的话:你都这副样子了,叫人家如何来当回事呢?
舒德音还倒打一耙,指着许厚璞气道:“三哥,你怎的这样!你听到峪儿丢了,不是应当惊慌失措大发雷霆吗?不是应当……哈哈,应当抓着我的肩膀,叫我还你侄儿吗?”
许厚璞:……
许韧:……
许韧挤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示意着许厚璞往军营里去:“不必在意,她只是太挂心峪儿,急得魔怔了。总会自个儿慢慢缓过来的。”
许厚璞挠挠头,实在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好玩:“学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峪儿去了哪里?”
许韧叹口气,回头看了眼拼命抿唇要把笑意收一收的舒德音,小姑娘见到许厚璞原来这么高兴吗?哼,我可是醋了,索性往你身上泼盆脏水吧!
“都是呦呦,她调皮得紧,有事无事都要作弄峪儿的,峪儿都快要被她玩坏啦!这不,一不小心就玩脱了,峪儿叫人掳走了,出动了所有的护卫,现在都没找回来!我们实在无法,这才来找你收拾烂摊子。学弟啊……”
他当着目瞪口呆的舒德音,诚挚地握住了许厚璞的手:“我年纪最大,本应要比呦呦和峪儿都懂事。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要怪别人,要怪就怪……”
许厚璞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演下去,还以为他要说“要怪就怪我吧”,冷不丁就听着厚颜无耻的许韧良心一点都不会痛地指指舒德音。
“要怪就怪呦呦吧!”
舒·感觉爱错了人·德音:解除婚约吧!小兔崽子,再见!
许·我好像并不想知道侄儿怎么了·厚璞:原来你是这样的学兄!
许厚璞是想带着他们回自个儿营房里说事情,可许韧看了他这满头大汗的样子,提议先在营里看看,赶着他先去洗澡换衣:风这般大,热汗捂在身上吹一吹,再强悍的汉子也受不住呀!
舒德音惊喜地看他:“先生,你真的好细心哦!原来你这么关心三哥的!”
许韧呵呵两声:“我是怕他冻病了,你还要嘘寒问暖。到时候我醋了,你说我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我到哪里说理去?”
舒德音觉得许韧对自己有误解,她怎么是那样的人呢?
“先生你不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样子!比旁人更别具一格更有魅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