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朱一早上起来,也觉得身体好了些许:难道竟是舒德音逼着她发汗起了作用?
她却不想将功劳算在舒德音身上:说不定就是因为得了重要情报,能掌握平宁候的眼线,立下大功、神清气爽,身体能不好吗?
可她很快就要整个人都不好啦!
舒德音带着许寻峪上她院子来的时候,念儿瞪着许寻峪像是看到了鬼。
“这……这不是……这是……”
许寻峪好生无辜:我到底是还是不是,你说清楚了呀!
念儿实在不知道眼前出现的许寻峪代表了什么,匆匆进去趴在白琉朱的耳边报告。
“小姐,许小公子来啦!”
白琉朱是真没反应过来许小公子是谁,她在定远侯府里住着,对这府里的少主也多有揣测。这会儿乍一听什么“许小公子”,还以为说的是许厚璞呢!
她当时就血气上涌,也说不上是因为激动呢,还是仇恨:“他怎么来了?”
念儿奇怪了一瞬,小姐问的是“他怎么来了”,可许小公子失踪了这几天,小姐不应当问“他怎么找回来了”吗?
她也没多想,一边伺候着白琉朱起身穿外衣和披风,一边道:“奴婢也不知他如何回来的,此刻是舒小姐带着他来的,两个人都在院子里等呢!”
白琉朱胡思乱想着“许厚璞”的来意,好好的侯府公子哥儿到女客的院子里来,这是相当失礼的。难道是来逮她的?
“除了他们,还有谁?”
“就舒小姐身边的丫头,没别人了。”
那就不会是识破了她的身份来抓人的,虽然要抓她,许厚璞一个人绰绰有余了,但有舒德音和丫头在旁边,实在碍事;再说了,许厚璞身份贵重,断然不会亲自来动手。
白琉朱迅速分析了情势,衣裳也穿好了。念儿要来给她梳头,她想了想,吩咐道:“随意挽个松松的发髻就好了。”
念儿应了,这头挽头发,那头白琉朱已经漱了口,冰凉的帕子就敢绞了敷到脸上去,虽然冷得打了个激灵,倒是精神一震。
面脂在掌心焐热了,薄薄涂了一层,面色白里透红,如最天然的粉红珍珠,散发着柔美的珠光。
又拿手指沾了些许口脂,若有似无地点在唇上:白老爷最喜欢她这副模样,说慵懒乌发堆新雪,似海棠春睡初醒,又似一池春水微皱便遇上了初升的骄阳。
她揽镜照了,满意得很,这才柔柔起身,迎到门边去:“请许公子进来罢。”
念儿身体比脑子更快,是掀开了厚重的布帘,才察觉到小姐可能误会了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舒德音和许寻峪欢快地迈上台阶往屋里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