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不是粮商不给军队供应,而是军队因着各种各样的考量,不走粮商的路子。”
“是咯!”
平宁候拍拍许寻峪粉嫩的小脸蛋:“其余的供应上,自然没有粮食这般要紧,卡得就没那么严。柴、油、盐、肉、菜……林林总总,养活了多少商人呢?”
许寻峪咂摸着外祖祖的话:“所以,得了这个好处的人,都要死死护住了,不叫人抢走!”
财帛动人心,到了人家嘴里的好处,哪有轻易拱手让人的道理呢?
许寻峪便明了啦:“所以,姑姑是想叫三叔把这些好处拿出来,当成一个饵料,谁想要这份好处,尽管拿粮食来换,拿粮价来换?”
平宁候嘴边也是笑意,舒万里家的这个小孙女,当真非池中之物,空手套白狼的功夫,这是尽得了舒万里真传啊!
唉,早知道那孩子和许厚璞再没有可能,他就把徐家的子弟都送到人面前挑选了。哪里知道,定远侯坐镇京中,竟然还走丢了这么个宝呢?
许寻峪脑子飞速转起来:如此一来,粮商倒是心动了。可既得利益那拨人,只怕要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到时候打听出来谁出的这个主意,只怕要记恨的。
唉,那些商人哪里会管西北军的安宁和西北百姓的性命呢?谁侵犯了他们的权益,他们就和谁拼命呀!
“外祖祖,您想的这个主意真好!您是西北军最高指挥官,哪怕他们记恨,也拿您没办法呀!”
平宁候:……这到底还是不是我嫡嫡亲的外曾孙了?怎么一言不合就为了舒德音把我丢出去在风口浪尖沉浮呢?
许寻峪:能者多劳嘛!再说了,都是为了西北好,姑姑想主意,外祖祖承受压力,分工很明确的呀!没毛病!
这事自然不能突然就出个告示,说要换供需。万一引起反弹了,新的供应商没顶上来,原来的却罢工了,这不是在本就骚动不安的西北军心里放火么?
许厚璞也顾不得那许多,直接把舒德音和许韧关在书房里不让走了。
“这事到底怎么办,你们给出个章程来!”
舒德音莫名有些兴奋怎么回事:“我怎么觉着三哥越发霸气了!有点害怕怎么回事?要是不配合,会不会被私刑?”
许韧对她这雀跃的小表情有点没眼看是怎么回事?
许厚璞被学兄凉凉扫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己太难了:这妹子脑洞大,怪我咯?
妹子玩笑过了,拿了纸笔出来,霸气地一挥手:“三哥,你去吧!”
许厚璞有点呆,这是嫌我碍事还是怎么的?
许韧忍着笑,又一次展现了和舒德音的惊人默契。
“你先找供需官,把现今与西北军有生意往来的名单资料都要来,哪些能留,哪些要走,哪些有粮商人脉,这些都要先查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