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满来就是要带舒德音去王庭的。
本来么,情情爱爱的,都是点缀。我打来的天下,你不见识到有多大,怎么知道我比旁人好呢?
他是这么对舒德音说的:“我以为你长大了,可这两日便知道,你还是个孩子。从前不要名不要利不要权势,现在似乎能见着钱财的好了。那日后呢?你还会觉得别的好。”
人的野心和欲望,是慢慢变大的。
等你真正有想要的东西,你便会去找能满足你的人了。
男人、女人,不外如是。
舒德音认真听了,觉得很有几分道理。
“不错,三年前,他来纠缠我,我只觉得恶心,避之唯恐不及。可如今,我却想着,能不能做点文章呢?能不能从他身上榨点好处呢?”
舒德音坐在马车里,手支着下巴,对许韧好生剖析自己。
还真是,阿布满还没舒德音看得明白呢!我们都有想从彼此身上得到的东西,便互惠互利不好吗?
何必扯什么情情爱爱的,必要添点桃色才甘心呢?
这也是没正经到阿布满面前来请他答疑解惑,不然他一定要满脸无辜地问你。
“这没有拉到床上睡过的女人,能信吗?”
真的,将军的想法是很质朴的:这女人啊,是情感动物。她一不爱你,二不给你睡,只和你利益往来,那是极不稳定的关系。
万一哪天出现一个她喜爱也喜爱睡的男人,指不定脑子和魂都给对方勾走了。
到时候人家要她插我一刀,我上哪说理去?
真的,阿布满信奉的是普天下男人公认的真理:为我所睡的女人才能为我所用。
舒德音:真的,想打人。
这一行车队,确实算得上是奇景:最前头是阿布满奢华到令人发指的大车驾,装饰了宝石黄金,便是在里面翻跟头也是可以的;
阿布满:我是想拿下了小姑娘,直接就……
阿布满倒是邀请舒德音去坐,舒德音才不要呢!孤男寡女的,老男人的眼神都能叫她晕车了好么?
她反而热情鼓励阿布满:“将军是天下闻名的战将,这风沙雨雪又能耐你何?在京城没有见识过将军驰骋草原的英姿,不若将军这一路好生叫我欣赏一番?”
阿布满的脸当时就有些僵:这天寒地冻的,又不是真的打起来了。我就为了尽显风流跑马回王庭?
我倒是想,可万一暴露了多年的老寒腿,小姑娘是不是有更多扎心的话要说?
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拒绝了,未免舒德音再出什么缺德主意,也不强迫人家同乘了,干脆利索地缩进了车架。
后面跟着的就是舒德音的马车。跟着阿布满呢,真有什么危险,也是阿布满的手下去送死。她索性给两阿和两铁放了假,就当西岐十日游吧!
这么着,两架马车的安排很简单:男一辆,女一辆,许韧被迫和两铁在密闭的空间里,六目相对,十分尴尬。
尴尬在哪儿呢?嗯,也没什么,就是铁七拐着玩儿劝许韧悠着点,不要和舒德音太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