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铁十二呢,东一句西一句的,就想许韧能给分析分析,这女子对男子,到底有没有骚扰一说呢?如果有,怎么才算骚扰呢?
其实走着走着,舒德音倒有些遗憾了:应当把许寻峪带上的。
或许真正和西岐人相处了,对许寻峪也会有些影响吧?大晋人,西岐人,敌人,伙伴,并不是一道国境线、几道关隘,就能说得清所有的。
便是和定远侯府有国仇家恨的阿布满,作为一个人,他有没有有趣之处呢?也有的。
他送了舒德音一千只羊羔,横竖不缺人手,竟叫人赶着这一千只羊羔跟他们一路回王庭去!
舒德音都快被他吓死了:“可这一路风沙严寒,小羊羔如何撑得住?”
“撑不住就宰了吃!这一路上你随时随地有烤全羊吃,你高不高兴?”
舒德音觉得自己怕是要造业,当真就觉得许韧提的建议再好没有了。
“将军,我将羊羔子卖了吧?换成钱,这心意更实在。”
阿布满很不高兴,倒不是怪舒德音市侩,而是这主意是许韧出的。怎么能叫这小白脸压一头呢?
他便命人,又把羊羔从舒德音手里买走了!
这回,羊羔的长途跋涉之苦没有免去,舒德音倒是平白赚了一笔钱,再吃烤全羊的时候,她简直觉着自个儿有罪;
晚上要在野外扎营的时候,他要显示男人的力量,亲自给舒德音扎了营帐,意有所指地内涵许韧。
“这要换了身娇体软的,舒小姐,你只怕要幕天席地。这大冷的天,冻毙在风雪之中都有可能的!”
舒德音坐在营帐前,面对着熊熊的篝火,吃着热腾腾的烤肉,别说,越看阿布满越有些顺眼。
“将军,您的兵马出征时,都吃的肉吗?”
是了,这是舒德音最关心的问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大晋,无论是战争还是和平年代,粮草对于军队来说是命脉。
那西岐呢?他们没有稻米小麦,平日里都是喝奶吃肉,军粮是怎么解决的?
阿布满扬了扬眉,他也不傻:“小丫头是想从我这里借鉴点经验,帮你那前夫解决了燃眉之急?”
舒德音眉心跳了跳,西北军的困境,看来阿布满了若指掌。
她是不是应当庆幸,阿布满有着和平强国的雄心壮志,并没有浑水摸鱼的意思?
阿布满是个自信的男人,西岐军队吃什么,舒德音虽然不知,可对西北军来说并不是秘密。
他扬手叫随从送来了奶块,叫舒德音尝尝味道。
“牛奶、羊奶都能做出这玩意儿,好携带,顶消耗。吃肉,吃奶块,喝酒,我们草原上的汉子,可不是西北军那群娘们唧唧的。”
舒德音尝了尝,奶味浓郁,甚至有点冲人。她长了个大晋胃,一吃还真不太习惯。
阿布满便笑:“小丫头,这玩意儿你就是学会了怎么做,在西北军里头也用不上。”
各人有各人的胃,对于西北军来说,粮食就是粮食,这玩意儿,心理上就替代不了。
舒德音也笑笑没说话:话虽如此,真要饿急了,便是草根树皮都吃了,这奶块像阿布满说的,是正经的好玩意儿,为什么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