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东心里不是没有火的,但一直在压着。
他是什么毒蛇猛兽?
今晚要不是他喝醉了回来动静太大,估计她还不会出来看一眼。
黑眸幽幽瞥了一眼在帮她挂西装的窈窕背影,魏承东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一把扯掉自己的领带,他起身迈步去了浴室。
有些事情,他不想忍了。
考虑到魏承东喝了酒,温檀担心他洗澡的时候出事,所以在沙发里坐着等了一会儿。
抬眼看到魏承东安稳无事地从浴室出来之后,温檀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起身就打算回画室。
谁知魏承东却朝她走了过来,一把就将她给拎进了怀里。
温檀紧张的要命:“你、你干什么?”
魏承东没说话,只低头将她狠狠吻住。
温檀浑浑噩噩被他按在身后的墙上,浑身发软毫无抵抗能力地任由他将自己越吻越深。
心里明明知道这样跟他纠缠不应该,可身体却诚实地一点都不想推开他。
这种感觉真是既纠结又沉沦。
后面她的理智渐渐就被魏承东给吻的彻底没有了,亦或者是即将要面临一场离别吧,她心里的抵抗也没那么强烈了。
后来她遵从了自己的心,抬手抱紧了男人的腰,在汗水交织中感受着他给予她的一次又一次的极致欢愉。
隔天早上是温檀最先醒来的,醒过来的她欲哭无泪。
魏承东结实的胳膊还搂在她的腰间,生生提醒着她昨晚她跟魏承东都做了什么。
如果说魏承东是酒后乱性,那她又是什么?
她一滴酒都没喝。
温檀懊恼到恨不得锤死自己,重重叹了一口气之后她有些狼狈地掀起被子来胡乱套上衣物跑了出去。
魏承东则是在她跑走之后幽幽睁开了眼,她的懊恼与后悔他全部都感受到了,也在他预料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是温檀从浴室里出来的声音,想必是去洗漱了一番。
再然后魏承东又听到她拖着行李箱匆匆走人了,他起身裹着睡袍走到了窗边,修长的手指挑起厚重的窗帘来,就那样垂眼看向楼底裹着大大的羽绒服拎着行李箱走人的温檀。
切,没出息。
敢做不敢认?
不过魏承东没有追出去的打算,他知道她那样薄的脸皮这个时候他们不适合谈论昨晚的事情。
他也比任何人都明白,什么叫做以不变应万变。
有什么话,等到时候德国见了再说,这几天就当是给她的冷静期和思考期了。
温檀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等坐进车里之后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还好魏承东没追出来,不然她可能真的会尴尬的一头撞死。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面对魏承东,一点都不想面对昨晚那场失控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