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窜掇你妈去离婚的。”元老大很震怒,没想到老三一家如此不安分,竟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如果不是差点闹出人命,还想把他瞒在鼓里?
元潇潇接住飘落的纸,展开纸面,扫了眼上面的内容,又看了一眼盖章日期。
就在他们提出申请两天后,她对乐县法院的办事速度非常满意。
嘴角不住上扬,勾出一抹冷笑。
那笑容狠狠刺痛了元老大:“你还笑得出来,非要搞得家破人亡了你才满意是吗?”
元潇潇慢条斯理的把纸折好,放在桌上,这才正眼看向元老大:“家破人亡吗?我什么时候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你……”元老大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双眼赤红,垂在身侧的手不停的抖动,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要甩到元潇潇脸上去。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婚姻,懂什么家庭,大人的事是你能够插手的吗?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竟然做出窜掇父母离婚这么缺德的事,元家白养育你十几年了。”
元潇潇呵呵的笑:“养育,什么叫养育?怎么养育?让我们吃不饱穿不暖,大冬天的浑身冻疮被扔在院子里几乎冻死叫养育?还是被你们每天贱人娼妇的辱骂叫养育?亦或是对我们拳脚相加,叫养育?”
元老大被诘问得毫无招架之力。
他是知道家里都苛待赵心月三口的,但具体怎么苛待,他不关心,也不在乎,只要不闹过分,他从来不管。
哪家过日子不磕磕碰碰,他们娘仨靠元家养活,平时受点小委屈怎么了?
难道还要把吃白饭的他们,当老佛像供着?
此刻面对元潇潇一声声追问,他无法回答,也不屑于回答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他黑着脸:“读了十几年的书,就学会了颠倒黑白吗?元家兄弟姐妹这么多,为什么家里长辈偏偏针对你们?你就没有自我反省过?”
“那好啊,大伯,你教教我,面对打我骂我的人,我应该怎么反省?”
元老大一时语塞,眼中愤怒几乎压制不住。
元潇潇轻轻一笑:“难道要对着骂我的人,卑躬屈膝?对打我的人强颜欢笑?”她忽然脸色一沉,语气尖酸道,“大伯,像你这种狗屁不通的垃圾,是怎么当上镇委书记的?”
元家国一直克制的怒火,再也绷不住,猛的蹿了出来,他扬手就要给元潇潇一巴掌。
元潇潇歪着看着他,心里暗暗道:果然是一家人,都这么爱扇人耳光。
元青华一下搂住老父亲的胳膊,大声道:“爸,你干什么!”
元家国气得吭哧直喘:“你没听见她怎么骂我的吗?我今天要不教训她,我还怎么当这个长辈。”
元潇潇笑起来:“大伯,您看,我只骂您一句,你就已经恨不得打死我,而我们却天天遭到辱骂,按照您的逻辑,我就是杀人放火,也不过分了!”
她故意把‘杀人放火’几个字咬得极重,她在提醒元老大,我们的耐已经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