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
“唉,天哪,又得背上包袱往前走,真难哪!”舞会后,小姐,不要莽撞。’”
“她承认喜欢它了吗?”美格问。
“哎哟哟,不肯的啊!
可是她让老贝尔沙一边凉快去了。我下午跑回去取手套的时候,发现她坐在那里猛读那本《牧师》,根本没有听到我的笑声,而当时我发现好日子就要来了,就在过道里跳起了轻快的吉格舞。只要她回心转意,就可以享受多么愉快的生活啊!
尽管她钱多,我根本不怎么嫉妒她的。我认为,财主的忧愁跟穷人比,毕竟是只多不少的。”乔补充说。
“这下我记起来了,”美格说,“我也有故事要说的。不像乔的故事那么有趣,但我回家路上好好回味了一下的。今天,我发现金家上下统统慌里慌张的。一个孩子说,大哥做出了可怕的事情,爸爸把他撵出去了。只听金太太在哭泣,金先生的嗓门很大,格雷斯和艾伦碰到我都别过脸去,免得眼睛哭得红肿让我看见。我当然没有去打听原委,但替他们家难过,庆幸自己没有胡来的哥哥,做了坏事给家里人丢脸。”
“我认为,比起任何恶少做的事情,上学时丢脸要远远难熬的。”艾美摇摇头说,仿佛自己的人生经历属于饱经沧桑的那种。“苏希·潘金斯今天上学,戴了精美的红玉髓戒指。我也想戴它,想得要命,恨不得我就是她本人。哦,她画了老师戴维斯先生的画像,鼻子巨大,还有驼背,从嘴巴放出一个气球形的说话框,说,‘小姐们,我的眼睛注视着你们!’我们大家对着画哄堂大笑,突然间他的眼睛真的注视我们了。他命令苏希把石板拿上来。她吓弹(瘫)了,可还是去了,哎哟,你看他怎么办?
他拎住了她的耳朵——耳朵!想象有多可怕!——把她提到了背诵台,罚她站了半个小时,举着石板供大家观赏。”
“姑娘们有没有对着画儿笑呢?”乔问道。她玩味着这个麻烦局面。
“笑?没有人敢!
她们正襟危坐哇。苏希痛哭流涕了,我知道的。此刻我不嫉妒她了,自己觉得,从此以后,哪怕有百万枚红玉髓戒指,也不能让我开心了。我永远永远也无法从这种痛苦不堪的奇耻大辱中恢复过来的。”艾美继续做她手头的活计,自豪地体会着美德的作用,而且一口气成功说出了两个长词语。
“今天早上,我看到了喜欢看的东西。原来打算正餐时讲出来的,可我忘了,”贝丝说着,一边把乔乱七八糟的篮子整理好,“我出去帮汉娜取牡蛎,看见劳伦斯先生也在海鲜店里。不过他并没有看见我,我藏在鲜鱼桶后面呢,他忙着跟店老板喀特打交道。一个穷苦妇女提着木桶拖把进来,问老板能不能让她拖地板打工换一点点鱼儿吃,因为她的孩子们没有东西吃,而她一天没有活干。喀特先生忙不过来,便没有好气地说‘没有!’。她准备离开,面露饥色,垂头丧气。这时,劳伦斯先生用拐杖的弯头勾起一条大鱼,向她递过去。她又惊又喜,竟把鱼抱在怀里,对他千恩万谢。他吩咐她‘快去烧鱼’,她就匆匆离开了,别提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