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吴天悄然出宫,与一众兄弟在得意楼相聚,开怀畅饮,相谈甚欢。醉酒后被人架回了皇宫。
次日晌午,宿醉刚醒,便从唐红菱口中得知祝淮阴昨夜分娩,诞下一个女婴,遂喜不自禁的同时又怀有几分愧疚之情。
当下,他顾不上沐浴更衣,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跑去了镇淮宫。刚进里间,瞧见祝大小姐抱着孩子倚床头喂奶。
他匆忙快步上前,连声致歉:“怪我怪我,昨晚为夫喝多了,竟然没有陪在夫人身边,实在混蛋,对不住你。”
祝淮阴狠狠白了自家男人一眼,感叹:“已然如此,怪你何用!哎,可惜了,生了个女娃娃。”
吴天出言宽慰:“女娃娃怎么了,为夫我就喜欢女娃娃。快,给我抱抱。”
“去去去,一身酒味,莫要惊着孩儿。”
“哦哦,我急着过来探望,尚未来得及洗漱。见你平安无事,也便放心了。这就去收拾收拾,再行过来。”
“别急着走,先给闺女起个名字。”
“听你的,愿意叫啥便叫啥吧。”
祝大小姐面带怒容:“怎么?见我生了个女孩,不乐意了?”
“哪有的事,怎么可能?”
“那为何家里几个孩子皆是你这个当爹的起名,怎生轮到了我的孩儿,你却全然不当回事?”
吴天见淮阴产后有点情绪敏感,急忙辩解:“为夫只是尊重你的意见,夫人怎么还多心了呢!我这就起这就起,容我好好想想。”
他坐在床榻之旁,忽然抬头瞥见窗台之上开着一朵美艳的鲜花,慌忙询问:“这花怎么种在窗棂上?”
“不是种的,许是鸟叼来的昙花种子,无意间落在了此处吧。”
“这是昙花呀?不是说昙花一现,只有夜里方才绽放一小会儿吗?”
“自我昨晚肚子剧痛以后,便瞧见它开了花,好似守了我一夜,到现在也没谢。
今早桑道长查看孩子身体状况之时,见到了此花,也是大感奇怪,抱着他那个黑玉碗,嘴里不知道念叨啥。
我也听不懂,什么青白无俗艳,优昙婆罗现。还有什么儒为表,佛为骨,道为髓。
牛鼻子抱着我娃一个劲儿的傻笑,还要收孩儿为徒呢,我是没答应。瞧他好似想抢我孩儿似的,我便将他撵了出去。”
“嗯,甭搭理他,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要我孩儿出家?迟早给他碗砸喽。既然昙花一现,不如就叫承昙,如何?”
“好啊。”
二人话音刚落,昙花凋零,无风自散。
吴天陪着淮阴说了好一会儿话,先行告辞,回去沐浴更衣。
正泡在浴桶里闭目养神之际,唐红菱在屋外汇报:“主公,大和尚求见。”
吴天摸了摸后脑勺,颇感纳闷:“大秃驴怎么还没走?昨晚不是给他饯过行了嘛!许是来接安安的吧?先请他去御书房,我马上过去。”
“哦哦。”
吴天匆匆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衣衫,再而回到书房,瞥见桑老道也在,不禁笑道:“你哥俩咋都来了?
桑道长,昨夜又亏得你守护我家眷,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