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请儒医呢!你还杵着这里做什么?”
青竹闻言!向着他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还给他指了指门口方向。
来风没反应过来,还白了他一眼,只当他偷懒不肯跑路,这才没好气道:“摇头晃脑的做什么呢?可是偷懒不想跑腿。”
杜灵此刻也已经疼得眉头紧蹙,紧闭双眸强忍着胸口带来的剧痛。
他全身上下的青筋暴起,面颊上也都染上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好了,你小子笨手笨脚的,本相怕是还没有流血而亡,便先被你疼死了。”杜灵呵斥着来风,他笨手笨脚,不够细致,力气也大,虽然只是擦个血渍,却也弄得杜灵的伤处生疼。
他实在受不住了。
来风立马收了手,只在他身上其他染了血渍的地方擦拭,毕竟这血渍黏糊糊的,就算干了也会很难受啊!
不过,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青竹倒是让杜灵有些不悦!
“叫你去请儒医,怎的当本相的话是耳旁风?还不快去。”杜灵气闷的一发火,伤口便在来风的擦拭下就更疼了。
“嘶~!呼~!”乖乖,太疼了,别看这小小银针,伤口也细微,甚至可以说是几不可见,但就是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青竹委屈,不是他不去请儒医,而是儒医来了呀!
直到……!花祭走到床榻前,向来风摆了摆手,来风这才忽然仰头发现了花祭!
他急忙起身,向花祭行礼道:“九姑娘安好,您总算来了。”
一听“花祭”二字!杜灵茫然一惊!心中既激动又欢喜,甚至是不可置信。
他假装淡定,一言不发,合眼假寐,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是来看他笑话的,还是来关心他的?
花祭坐在床榻上,将药箱放在床头柜,一向机灵会来事的无为,赶紧给青竹、来风等人招了招手,二人会意,忙出了房门,还知趣的将门窗全部合上。
杜灵还在与花祭赌气,气鼓鼓的模样像极了没有要到糖吃的三岁孩童。
花祭好气又好笑,不过却也没有理他。
她慢条斯理的打开药箱,拿出银针……。
假寐的杜灵似乎是察觉到了花祭手里的银针即将往自己身上落去,
他便赌气的气鼓鼓道:“怎么?怕本相死不了,还要多插几根以保证本相能死的透彻?”
花祭闻言!都要被他气笑了。
这人分明是堂堂一国丞相,还是年长她十几岁的大叔,又是有权有势的大权臣,尔玛族世家大族的领袖,怎的行为举止却跟个小娃娃一样,气呼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生气了一样。
花祭依旧没有理他,认真的在他的几处穴位上落了针。
不足片刻,那伤处便不疼了。
随后,花祭便拿着帕子在温水里过了一遍,拧成半干,开始擦拭他胸腹以下的血渍。
不过,她的未婚夫,身材是真的一级棒,壮硕而又强壮,他那结实的八块腹肌,看着孔武有力,十分的力量感。
花祭不由得小脸一红,而杜灵也在花祭的触碰下,身子一僵,抖了一下,心跳的猛快,那一身的鸡皮疙瘩愣是瞬间显现,尤其是花祭慢慢擦拭的整个过程,杜灵猛的咽了几口口水,意志力都快要撑不住了。
直到!杜灵彻底缴械投降,拽住了她的小手,但他依旧没有要挣开双眸的意思,他慵懒的靠在凭几上,故作镇定,假寐。
“怎么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不应该啊!我方才明明给你施针了,止痛的呀!”花祭着急的开始仔细检查方才给他扎的几针。
她渐渐靠近他的胸脯,认真的检查着几处穴位的银针。
杜灵只觉她那轻微而起伏有致的呼吸气息,就那样轻柔的洒在他的胸脯上,极痒难耐,却又带着几分温热与燥意,心里有一股暖流,令他猛的一滞,心跳“砰砰砰”的飞快,他在极力忍耐,强忍着内心的悸动……。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极力忍耐,屏气凝神之下,察觉一股几不可见的哽咽!
她……她是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