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说的时候，钟离一直赞同地点头。

「另外，告诉老夫。」丧彪瞥了一眼李胤鹏那边，他还在跟李长风侃侃而谈，讲起了无垢峰往事，丧彪突然压低声音问祁伯，「他俩什么关系？」

祁伯一怔：“你们都知道了？”

丧彪：「……」

反应太大了吧？

这下不得不确信了。

他还真是她生的。

丧彪颓唐地耷拉着胳膊看钟离，对方则淡然地弯了弯唇角。

仿佛诸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是她儿子？」丧彪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晃动，「她是他母亲？」

祁伯叹了口气，道：“先前我只是猜测，但在知道你们便是无垢峰的修士后，我便确认了。”

阮娇娇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道：“所以您才旁敲侧击地问大师兄的生辰年月，他何时到的无垢峰？”

“不错。”祁伯道，“不过胤鹏早就忘记了他的生辰，许是无垢峰的仙尊未告知他吧。”

钟离：“不知先生可否将大师兄幼时所发生之事告知我们？”

祁伯点头：“当然可以。”

在祁伯开口准备回忆过往的时候，夏乐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就打算这样当着两个当事人的面说？”

“难不成还要瞒着？”阮娇娇反问。

钟离视线扫过李胤鹏。

他并不觉得以李胤鹏的耳力会听不见他们在谈些什么。

“不便隐瞒。”钟离道，“大师兄若不想听可以暂闭听觉。”

这话就是说给李胤鹏听的。

闻言，李胤鹏身体一颤。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继续和眼眶中渐渐有光的李长风交谈。

夏乐屿难以置信道：“他不会一会儿把厉鬼说活了吧？”

祁伯听闻此话脸上露出一些难以言喻的惊喜，对此，钟离眸光微闪，道：“说不定呢。李长风姑娘似乎很喜欢大师兄所说的话。”

李胤鹏耳朵都竖起来了，一听夏乐屿和钟离的对话，讲话更卖力了。

一副势要把死人说活的架势。

“呵。”夏乐屿冷笑，“看来他想装听不见我们说话但耳朵竖起来听得最认真。”

“……”

李胤鹏一时语塞，在李长风凑近想要靠近他时总算反应过来，继续讲着他在无垢峰的见闻。

旁的闲话说得太多了，阮娇娇轻叹一声，直接切入正题，“祁伯伯，还请您为我们讲述大师兄出生时的往事。”

祁伯轻抚手里的锦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缓缓讲起那番沉寂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