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城湾一号。
赵随舟一整夜没睡,江稚鱼倒是睡的挺香。
早晨半睡半醒间,脚腕的位置忽然一凉,感觉有什么金属质地的东西套到了自己的脚上。
她迷迷糊糊睁眼看去,就见赵随舟跪坐在床尾的位置,正握着她的一只脚,将一条足有她手腕粗的黄金链子在往她的脚上套。
江稚鱼又循着链子望去,就见链子的另外一头被固定在了卧室门锁上。
她轻嗤了一声,慢腾腾地在床上坐起来,看着被锁在了自己脚腕上的链子,轻轻说,“哥哥,我不喜欢被锁着。”
赵随舟摩挲着她脚腕,抬眼看她,“等你哪天想通,愿意跟裴现年去办离婚手续了,这金链子自然就解了。”
他说着,还抬起她被锁的那只脚,相当恶劣地晃了晃。
弯曲折叠的金链子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100米,足够你在这屋子里活动了。”他又说。
“那我上厕所洗澡怎么关门?”
江稚鱼问,脸上的神色,是刚睡醒时该有的恹恹的又极其慵懒的模样。
在被赵随舟带回这里开始,她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哪怕赵随舟对她做出再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她也不会有丝毫的惊奇。
赵随舟伸手过去,骨节分明的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斜斜勾起唇角,笑的玩味,“那就不关,反正别人也不敢看。”
“可是哥哥你会看。”
赵随舟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怎么,你不给看?”
“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哥哥当然不能看。”
“江稚鱼!”倏尔,赵随舟的脸上染上一层戾气。
江稚鱼惺忪的眼睡迎着他恼火的目光,脸上的表情,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
如今,她对他的喜怒哀乐,已经毫不关心,更不在意。
“哥哥你出去吧,我要起床去上厕所了。”
她说着,掀了身上的被子下床,右腿拖着深重的大金链子,打着赤脚,一步步往浴室的方向走。
金链子与地板摩擦,发出一阵阵难听甚至是刺耳的声响。
江稚鱼不在意,直接进了浴室。
有那么粗的金链子挡着,门自然是关不上的。
她也懒得关门了。
来到马桶前,她撩起睡裙上厕所。
鹏城湾的衣服,都是赵随舟让人给她准备的。
没有睡衣,只有睡裙,而且全都是性感的真丝睡裙。
浴室门就那样大喇喇地敞开着,小便的“哗啦”声就这样无比清晰地传出去,传进了赵随舟的耳朵里。
赵随舟走过去,斜斜靠到浴室门口,好整以暇,所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江稚鱼像是他完全不存在一般,该干嘛干嘛,丝毫都不受他影响。
她方便完,就开始刷牙洗脸,然后去衣帽间换衣服。
赵随舟又跟到衣帽间的入口,继续靠在那儿,双手环胸,盯着她看。
江稚鱼脚上铐着大链子,她没办法穿裤子。
任何需要往下面套的裤子裙子,她都穿不了,只能穿从上面往下面套的。
“哥哥,打开,我要换衣服。”她拿了裤子,没办法穿,只能喊赵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