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随舟挑眉,眉眼满是风流与戏谑的笑意,“下面不穿,这样我高兴的时候,方便办事,挺好。”
江稚鱼看着他两秒,然后,弯腰去抓起铐在自己脚腕上的大金链子,狠狠用力的往衣柜的钢化玻璃门上甩去。
金链子实在是粗,她又用了吃奶的力气。
粗重的金链条重重砸在玻璃门上,“砰”的一声巨响,玻璃门应声碎裂,掉落一地。
赵随舟看着,还没反应过来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就见她徒手抓起其中一块最大的玻璃,蹲下去用力的去朝脚上的金链子砍下去。
大概是太过用力,刹那,她的手心就见了血。
血珠滴落下来,一下子染红了赵随舟的眼,刺痛了他的心。
“江稚鱼!”
他冲过去,一把攥住她抓玻璃的那只手,然后手指在她腕口用力,迫使她松了手。
“啪”一声,她手里的玻璃掉落,五个手指头和掌心,全部被划破。
血,整个手掌全是血。
“你疯了!”他怒吼,声音控制不住颤栗。
江稚鱼望着他,却笑了,笑的那样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凭什么哥哥可以发疯,我就不能?”
“江稚鱼!”赵随舟咬牙,嗓音从齿缝中溢出来。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叩叩——”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赵随舟怒火中烧。
“老板,裴现年来了,就在楼下。”李斌站在卧室门外汇报。
听到裴现年来了,江稚鱼灰暗的眼底,顿时有道亮光闪起。
赵随舟注意到,“嗤”的一声冷笑,“怎么,你以为,裴现年有本事把你带走么?”
江稚鱼当然不这么认为。
她浅浅地扬起唇角,讽刺的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绽放,“哥哥你错了,我不需要裴老师带我走,他只要来了,我就很高兴。”
“呵!”
赵随舟已经被她气的没了脾气,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来,半蹲下去,解开了她脚上的金链子。
下一秒,他将站在一片碎玻璃片中的江稚鱼打横抱起,抱回了床上,然后又去找来了药箱,给她处理手上的伤。
“哥哥去见裴老师吧,我自己会处理。”她格外冷漠道。
赵随舟强势地抓着她受伤的手,冷笑,“怎么,让裴现年多等一等你觉得心疼?”
江稚鱼微微地笑着点头,“是呀,他是我的丈夫,我当然心疼。”
赵随舟又冷笑一声,继续给她处理手上的伤。
他当过兵,处理这种外伤不在话下。
消毒、上药、包扎,他简直是一把好手。
江稚鱼静静地看着,没再说话。
赵随舟给她处理好了伤口,便直接出去了,然后吩咐李斌,“把裴现年带到36楼,再通知医生过来。”
江稚鱼手上的伤口不浅,得打破伤风,还得开些消炎的药才行。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