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春火震风

第三章 三月季春·惊蛰息风

回目：

楔子·黄蘖雅韵

（苏幕遮）

震雷惊蛰户，桃灼霞腮。

钩藤倒挂金铃响，惊破云帷。

苦入心，寒泻火，

黄连直折龙雷。

肝风定处波澄碧，火德昭然。

第一节 惊蛰动·龙雷之火灼肝魂

乙巳年正月十五，惊蛰交节之时，黄连岭的“火德祠”中突然传来龙吟。青珩（此处应为黄连仙子，笔误）望着祠中供奉的祝融神像，其手中赤霄剑竟渗出黑血，血珠落地化作“风动”二字——此乃“木火刑金，肝风内动”之兆。

守祠仙童阿烈指着药田惊呼：钩藤的藤蔓竟无风自动，如金蛇狂舞；黄连的根茎拱出地面，表面布满如心电图般的裂纹，裂纹中渗出赤液，正是“心主血，肝藏血”的交感之象。

时至“桃始华”之候，桃花却泛着焦红色，花蕊中竟藏着“眩晕”二字。黄连仙子腕间的“苦火铃”发出破音，铃身刻着的“诸风掉眩，皆属于肝”几字竟被烧得模糊——此乃木火过旺、引动龙雷之火的征兆。

“速召钩藤仙子、羚羊角仙子，”她取出“凉肝散”雏形，以黄连、钩藤、羚羊角为基，“主气厥阴风木，客气阳明燥金，金木相搏则火动，火动则风生，需以‘清肝泻火，息风止痉’之法。”

第二节 钩藤舞·金铃震破九重天

少顷，钩藤仙子驾青鸾而至，衣袂间金铃齐鸣，每枚铃舌都刻着“平肝息风”古篆：“黄连妹妹，此火非‘钩藤金铃’不能镇！”她挥手掷出一串铃索，铃声合着“角音”（木）与“商音”（金），竟在虚空中织出“金木相叩”的音波网。

羚羊角仙子踏云而来，手持“清凉剑”，剑身为半透明角质，隐约可见“肝”“心”二经纹路：“龙雷之火，需以羚羊角引火归元，黄连直折火势，钩藤通络息风。”她将羚羊角片置于黄连根茎旁，角片竟自动吸附在“太冲穴”（肝原穴）位置，正是“以形治形”之法。

黄连仙子将三药同置“震木炉”，炉中腾起青焰，焰中浮现出“巽为风”卦象。钩藤的金铃化作青龙，羚羊角的寒晶化作白虎，黄连的苦汁化作玄武，竟在炉中结成“龙虎斗”阵图——龙属木主风，虎属金主降，玄武属水主静，正合“清肝、肃肺、滋肾”三法。

“看这药气走向，”钩藤仙子指点，“黄连之苦（火）入心，降君火以安魂；钩藤之甘（土）入肝，平肝风以止痉；羚羊角之咸（水）入肾，滋肾水以涵木，此乃‘心肝肾同治’之妙。”

第三节 战风邪·凉肝息风破迷障

正当三药合炼之际，瘟神座下“风木使”驾着“雷车”杀至。此车以震木为骨，巽风为轮，车身上刻着“肝风内动”的邪咒，所过之处，药田中的柴胡、升麻等升阳药竟拧成麻花状，空中响起“甲乙寅卯”的怪啸。

黄连仙子挥袖洒出药汁，药汁遇风即化作万千细针，针身裹着黄连的赤（火）、钩藤的青（木）、羚羊角的白（金），直射雷车。风木使怪笑挥鞭，鞭梢带出的风刃竟将细针吹回，却在触及黄连药液时发出“滋滋”声响，显露出“辛散”与“苦泄”的对冲。

“肝风内动，非苦寒不能制其焰，非辛凉不能透其邪，”黄连仙子结“厥阴印”，引导药气入肝经，“黄连泻肝火（实则泻其子），钩藤熄肝风（以藤通络），羚羊角清肝热（咸寒入血），三药相须，如环无端。”但见雷车在药气中层层崩解，露出其中裹着的“木火刑金”核心——那是被魔化的钩藤茎，茎中刻着“乙巳”“燥金”等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