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长辈,舒德音也不比自家那种“叫你嫁人你就嫁、趁早不要多废话”的小辈类型,谁都不好轻易做了她的主啊!
许绍诤就说了:“那我去和孩子说说,看她是个什么想法儿。”
去了才知道,人孩子自己去宫里哭诉去了!上下口径一致,昨儿被二太太冤枉有奸情的,那就是自家的大掌柜!什么许韧许先生?不认识没听说没见过!
许绍诤大腿一拍,颇为得意:“我就知道那孩子不是个好惹的!”
周大生那个无奈啊:“倒霉的可是你二嫂!”
许绍诤哼了一声:“趁早收拾了她,不叫倒霉,叫慈悲!再不知所谓、兴风作浪的,以后怕是免死金牌都保不住她!”
许绍诤这么个明白人,怎么不知道定远侯府装作不知的缘由呢?那是谁都不好出手了,索性都留给舒德音去收拾呢!
她就给老燕王府捎了信:“都别瞎折腾了,孩子们的名声保住了,坏蛋也能收拾了。亲事什么的就不用提了,洗洗睡吧!”
谁能想象得出许韧听到消息时的心情?
那雷霆般在胸中激荡的是为了那女子骄傲的热血——她从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更不是个坐等旁人来拯救的人。
可是,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卑鄙一次,才敢不顾她的心之所向,想要将她变成他的。
到底不肯就此作罢,他只道:“她命由己不由人,我想听她怎么说。”
许山长都想叹气了,何时见过许韧这般偏执过?哪里有上门问一个女子愿不愿意嫁你的道理?
到底拗不过他,这不,一大早的,不就把所有相干的人都请来了,齐刷刷去向舒德音提亲吗?
老燕王妃那叫一个心累,斟酌着提了个话头:“德音,昨日的事情,演变到那一步,是韧儿的过错。带累了你的名声,叫你受了这无妄之灾……”
舒德音忙道:“娘娘万莫如此说。这事实在是我连累了先生,那位……同我向来有些不对付,近来也生了些无谓的心思,这才将手伸到了求是园来。先生不过来我这里拜访,哪来的什么不可说呢?却叫先生跟着受过,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她说着起身,给许韧行礼,又对长辈们团团行礼:“叫长辈们为我悬心了,是德音的不是。”
许韧只静静看着她,突然,冲口问她:“你可愿嫁我?”
满座皆惊:许韧你礼学是学到哪去了?有你这么问的吗?
舒德音也只觉心脏如遭重击,无法回避地对上了许韧认真的眼神,一瞬间不会说话了。
许韧也是这一刻才知道,那要拥有了她的情绪,实在过于激烈:不愿意看她和长辈们敷衍,不愿意给她任何伪装的余地。余生,你和不和我一起?
眼见着舒德音愣在原地,小嘴微张着反应不过来,他只觉得整个灵魂都失了重心和分寸。
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牵着她就往花园子里走:“跟我来。”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