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爷那个恨啊!他咬咬牙甩了袖子,转身就走。
“把少爷拖出来,把门锁死!”
心腹上前拖姚九的时候,他还挣扎呢:“别碰我!我不走!我和他们共存亡!我不走!”
心腹险些被他撞到火焰上,索性上了手刀,麻利地把姚九打晕带走:矫情个屁!这要不是看在你亲爹份上,老子管你死活!
大门锁死了,火焰越窜越高,呛人的白烟弥漫了整个房间,知州等人的尖叫和哭嚎声和火焰此起彼伏、争奇斗艳。
舒德音咳了几声,从坐下来就不停动作的手停住了:“解不开,真的解不开!这什么打结技术,居然如此过硬!”
她和许韧、阿停三个人背靠背坐着,被反剪捆住的手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挨在一起。和姚二爷打着嘴炮的同时,她和许韧同时在做一件事:合力帮阿停解绳索。
可这到底是打的什么结啊!解不开,怎么都解不开啊!
许韧听她“夸奖”打结技术时声音都在哆嗦,孩子是真的急眼了。
他把“威风凛凛”和“风度翩翩”的偶像包袱都丢开了,挣扎着爬起来,凑到一处火焰边,直接背转身把双手凑上去烤。
知州看了,倒口冷气,这贵公子看着什么都云淡风轻的,狠起来是真的狠啊!
不过,这也提醒了他,确实不能坐以待毙!他也要积极自救啊……
他就赶紧对着丫头婆子大声喝道:“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把绳子烧断了,来给本大人解开!”
舒德音连白眼他的心情都没有了,和阿停同时就地往前滚,把手凑到火苗子上去烤:她以前为了逃命,用手在木头茬子上磨过。可那样的痛是不一样的。
“呦呦!住手!我马上好了来给你解!呦呦!”
舒德音整张脸都扭曲着,就跟跳舞似的,绳子去火苗上撩一把,又收回来,呜呜呜呜,我现在好像变弱了,变娇气了。这点痛都忍不了啦!
她这边还呲牙咧嘴的,许韧已经将绳子烧断了,扑过来把舒德音拢进怀里,颤抖的手去拍打她着火的衣袖,给她解着绳索。
“傻瓜,叫你等着我啊,叫你等着我的。”
舒德音就哭了,不敢大声哭,就是眼泪没起子乱流却不出悲声的哭法。
“你的手,你的手……”
哪怕只是匆匆一瞥,她也看得分明:许韧的双手衣袖已经烧没了半截,被他强行按熄了火苗,冒出股股白烟;露出来的手臂和手背,黑黝黝的一片,到底烧伤有多深,她不敢去想,不敢去看……
他有双世界上最好看的手啊!修长,筋骨分明,总是干燥有力地,摸她脑袋的时候,跟给她吃了快乐水似的,她只觉得全身心都暖洋洋的。
“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