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德音丝毫不想克制他好吗?但她细细数来,好似两人八字有点相克呀!
“先生你想想,咱们认识以来,你因着我受了多少回伤了?我坠马,你本来好得差不多的腿紧跟着再次摔折了;我和二太太斗法,你被挠了个满脸开花,差点就破相了;陪我出来游历,你差点连命都搭进去,手……”
她朝许韧的手努努嘴:“……烧得坑坑洼洼的……”
许韧被她不拘一格的用词给震惊了,举起手来翻来覆去端详:“坑坑洼洼?竟然有这般难看吗?”
舒德音噗嗤笑了,接过来他的手,也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不难看,有别样的风采!”
许先生表示满意,摸摸她的头:“小姑娘爱俏,可不要因着我毁了容,就再不心爱我了。”
毁容什么的,他顶着张光洁如初的脸,倒是好意思胡说八道的。
舒德音被他逗得都要忘了这个话题正常的走向了:“你不觉得我和你相克吗?”
许韧当真好生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
舒德音张了张嘴,又听许韧一本正经地,表情有些凝重地看着她:“说起受伤,有些事我还没有同你说,但是,我想你要负一部分责任的。”
舒德音都被他的表情唬住了,正襟危坐:“你说。”
许韧张口欲言,又转了个弯:“等回去见了逸清再说,这事,你俩的责任,各占一半吧!”
舒德音更好奇了,萧逸清?她从前和萧逸清最多是点头之交,从来没有什么更深的交集,怎么突然要共同承担什么责任了?
她开动聪颖过人的脑子,怎么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磨人吗?先生你是不是故意吊人胃口的?
结果回了州府,就有个小身影扑了过来:“姑姑!”
舒德音赶紧张开了臂膀,惊喜得不要不要的:“峪儿!”
阿停和许韧赶紧一左一右把她撑住了,不然许寻峪这一扑,非得把舒德音扑个四脚朝天。
“峪儿!姑姑可想你啦!”
许寻峪抬起头,小嘴嘟得高高的:“姑姑,以后不许你再一个人冒险了!一定要带着峪儿!我担心死啦!”
舒德音感动得不行,拼命点头:“嗯嗯!姑姑以后一定和峪儿有难同当!没有峪儿做我的军师,姑姑真的好无助呢!”
许韧:??
赵雁在旁边忍着笑,真是有点替许韧心酸了:“许公子,经此大难,恭喜你得偿所愿。”
许韧在舒德音以外的姑娘面前还是正经的,回了一礼:“多谢赵小姐。此事因韧而起,叫赵小姐受苦受惊了。”
州府现在也算是被萧逸清接管了,叫厨房整治了几桌好菜出来,有一个算一个,都来庆祝大难不死。
只上了桌,舒德音发现不对了,凑近许韧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