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寻峪虽然大部分都没有听懂,但也握着拳头,腮帮子鼓鼓的,义愤填膺的样子。
“绝不!绝不!”
舒德音哈哈一笑,把自己那点劲儿散去了,探手挠许寻峪的痒痒肉。
“我峪儿真棒!”
许寻峪青虫般扭啊扭啊,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还在对舒德音表忠心呢。
“嗯!姑姑说的都是对的!姑姑讨厌的我都讨厌!要帮姑姑!哈哈哈哈哈……姑姑不要啊,好痒,哈哈哈哈……”
许韧隔岸观火,时不时暗搓搓伸出小指头添把柴:唉,这样的小马屁精真是要不得,你这么卖力拍姑姑马屁,怎么显得出我的好来呢?
舒德音都没眼看他:他恢复了自由之后,往京里写了许多封信,给许山长和老燕王的,是要他们赶紧着去找许绍诤补个婚书;给定远侯和许绍诤的,是求他们松口,把舒德音许给他。
他还叫舒德音给参详这信如何写法:自然是要把舒德音从里头摘出去,只说他迫切需要这点保障和安全感了。
他自此就当名分定了,可以光明正大对小姑娘好了。说起去西北,反手就掏出一叠银票给小姑娘买了满箱子的毛皮。
“路上冻了可怎么好?”
舒德音偏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觉得他是为了向许厚璞炫耀的,但没有证据,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虽说是赶路,但有没有星夜兼程。每到了一处,许韧总要找了许寻峪做借口,在地方上逗留个几日。带着他们游山玩水,尽情领略当地的风景民情。
“峪儿,坐车累不累?咱们修整几日吧?”
“峪儿,我听说此地的水晶皮冻乃是一绝,可愿意去寻访最正宗的口味?”
“峪儿,往北去越来越冷了,咱们不若在此地再采买些皮毛,给你多做几身披风?”
许寻峪对先生的套路已经有些麻木了,面无表情点点头:“好。”随你随你都随你!
舒德音看着许韧得逞地弯起嘴角,不由眯眯眼睛:这许先生,又是在作什么妖蛾子呢?
但许韧也不能承认啊!他套路多深一个人啊!便是舒德音去套他的话,也大概率要被糊弄得晕头转向。
舒德音就不问,也不动声色。晚上睡觉前,就和丫头们串通好了。大家泡个脚,热乎乎地钻进被窝里,睡了个安安稳稳的觉。
第二天还没亮呢,一大堆人就起来了,洗脸漱口穿衣收拾行李,利索得很。
铁七笑嘻嘻地去敲许韧的窗子,幸灾乐祸地喊:“出发了,许先生,我们这就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