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厚璞:莫名有种被噎到的感受,我到底是无形中被塞了一嘴的什么呢?
“就这样将白小姐扔在家里好么?”
“没事,现在咱们该露的都露给白小姐看了,便将舞台留给她尽情发挥吧。”
舒德音从不敢低估别人的智商,以为白琉朱能真的像个皮影戏的玩偶,随着她拉扯着线条上演剧情?那这世界也未免太好混了。
“……她绝对不会安分的,硬是要跟来首府和千方百计留下来便是明证。我们暂时还不好动她,更不好禁锢了她。她横竖都是要动的,咱们便指个方向呗。”
其实舒德音并不一定能把白琉朱的每一步都算到了,可只要方向没错,白琉朱多做少做,做得聪明或是愚蠢,也不过是关系到他们这方的收获多少罢了。
最关键的是,白琉朱无论做什么,她都是出自于“自由意志”。
许厚璞顺手拿起毛巾一股脑儿在脸上脖子上搓了一通,把汗都擦干了。顺手就寻了双干净筷子夹了块炖得烂烂的羊肉。
“你这脑子,我真是庆幸不做你的敌人,不然都不够你玩儿的。”
舒德音似笑非笑的,故意意有所指打量着许厚璞:“你如何知道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许厚璞吃菜的动作停也不停:“那也无法,只有现在讨好了你,日后好留下条性命来。”
舒德音乐不可支,听听,连西北冉冉上升的小将军都要讨好了她,她多牛气啊!
“我猜想着,白琉朱若真是和云起有关,必然会想方设法同营内的同党联系的。无论这边是否回应,有了动作,咱们就能确定了她的身份。之后做起来就不必束手束脚了。”
“峪儿呢?”
“他玩得很开心,正好可以叫铁十二师傅他们同峪儿会和,带着他一块儿玩玩。营里传出去风声,往云起的同党身上扣了这么个大黑锅,他们难道当真会稳坐不动?”
是了,这场“狩猎游戏”不自觉就将猎场放大了,也越演越真了。
许韧便提醒了许厚璞:“从前怀疑的人要盯着,但未必旁人就没有嫌疑。甚至是与云起面上有龃龉的,谁知道是不是故布疑阵呢?”
许厚璞张张嘴,他之前确实是将目光放在云起的旧部下和谈得来的人中间。许韧说的情况确实可能存在:云起若是个慎重的人,他留的后手,自然要将痕迹都扫清了。
“好,多谢学兄提醒。我这便叫人去查。”
许韧点头看看舒德音,笑道:“如此,我能否跟着你身边的人在附近走走?自然,不当去的地方,我不会靠近的。”
许厚璞忙安排了人带他去,舒德音正要起身,许韧已经冲她摇摇头:“外头冷着呢,你便好生坐着吧!”
舒德音想了想,便又坐了回去。倒是许厚璞,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应当要陪着许韧去。
可许韧也没有招呼他,径自走了,将他和舒德音留在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