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德音有点想笑了怎么回事:“什么再无顾忌?”
许韧将她紧了紧,你这个小恶魔,你难道不知道吗?
舒德音低头,捧了许韧的脸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好看:“先生这般想做我夫君么?”
“嗯,特别特别特别想。”
她却亲亲他的眼睛,贴在他的耳边,有些怅惘和茫然:“再等等,等……再等一段时日,好么?”
许厚璞发现,那对日常刺激他单身脆弱心灵的男女气氛有些诡异,那向来稳重清冷的学兄,竟像是气鼓鼓的在撒娇赌气,而小姑娘舒德音,则小心翼翼在哄着?
唉,这人活着活着,还真是什么事都能见着。
许韧是敌不过舒德音的哄骗的,为了叫自己转移注意力坚定了立场,他只来和许厚璞说西北军的事。
“陆陆续续应当是有粮商将粮食运过来了,粮价那头可压住了?”
说起来,许厚璞都想跃跃欲试将许韧也留在西北了。许韧之前不是给出了个主意么?到处都在说西北军缺粮食,所以粮商才忙着去运粮,有钱人家也忙着花样屯粮,直接将粮价抬得飞起,老百姓都快要无米下锅。
许韧也不是叫他们辟谣,只在各个城门和聚集处,以西北军的名义施粥。每日里都是稠稠的好几大锅,其实对于西北军数万人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可却能将传言都翻过来,说西北军缺粮吃的动静小了不少,这粮价不说栽几个跟头大跳水,至少就没有不要命地往上涨了。
“近来有粮商运米来,我们这头没有出手,供大于求,粮价便回落了些。”
其实西北军内部对此也有不同的声音,尤其是供需官,拍着桌子骂许厚璞这是要将西北军祸害了才算完。还要拉着许厚璞去找许绍谨和平宁候爷说理,问他们难道当真要纵容着许厚璞胡作非为?许厚璞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儿,拿着几万张嘴的口粮问题来卖弄聪明,真出了事,谁能兜得住?
许厚璞据理力争,西北军吃上饭重要,西北穷苦百姓吃上饭难道就不重要?西北军如今还没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且撑一撑,等到舒德音和许家的势力调集来的粮草供应上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供需官只问他一个问题:“那你能不能立下军令状,若是粮食不能供应上,你又当如何?”
许韧听到此节,便问许厚璞:“你可立了军令状?”
许厚璞点头:“三叔说我鲁莽了,可一旦西北军捧着银子进了粮食市场,明天就会有百姓冻饿在路边!”
“到底要不要出手买粮,这是正常的争论。可逼着你立军令状,只怕别有用心。”
是的,许绍谨也是这般说许厚璞的。有人能以饷代粮,就必然不会没有后招。里头冒头的未必就是朝廷里对手的人,只能说定远侯离开西北三年,各路牛鬼蛇神也在蠢蠢欲动。
许厚璞恨恨地锤了椅子,又去忽悠许韧:“学兄,不然你还是留在西北吧?德音不是要在耀州做营生么?西北这地的人情风物与大晋其它地方迥异。学兄想做山河志,可不兴浮光掠影……”
许韧:……谁都别拦我,我只想回京城成个亲!
舒德音还偷笑呢,对许韧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阿西就来报告。
“二小姐,白小姐说同你有话说。”